“啊——”江韻的身子被猛然的一把拽了起來,她下意識的驚呼了一聲,人還來不及掙扎,被一股力道給生生的拽出了輪椅。
那一瞬間,時迦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將她連人攥拖出了輪椅。
她的力道大的驚人,幾乎是懸空將人扯起的。
江韻的尖叫聲,哭喊聲幾乎充實了時迦那敏感的耳膜,可是時迦沒有鬆手,她將人狠狠的甩在了地上,看著江韻慌亂的捧著毛毯無措而崩潰的動作,面上的表情冰冷的看不出一絲的情緒逆。
“你這個禍害,賤\人!”
江韻趴在地上嚎啕大哭,可她嘴裡的咒罵聲卻從未停止<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時迦只覺得耳膜很疼,這個世界上,母親,從來都是她最為敏感的逆鱗。
她聽不到周圍人在一旁的呼喊,伸手便要將人從地上扯起來—鼷—
手臂被人從後握住,厲津衍寬厚的大掌緊攥住她的手腕,將她的動作給硬生生的擋下,她的整個人的神經都是繃勁的,所以,當她被跩入男人懷抱的瞬間,她竟有那麼一瞬,覺得,厲津衍的懷抱溫軟的像是一團棉絮,讓她沉陷於其中。
動作,在那一秒,停了下來。
“放開——”
她掙扎,可是掙扎不了,反而因為她的話,伸手男人的力道加重了一些,他的胸膛緊貼著她冰涼的背脊,他的呼吸一聲聲清晰可聞的噴灑在她的耳膜,他就像是一張無形的巨網,在這個時候,將她徹底的包裹在其中。
呼吸劇烈的起伏著,她的眼眶紅緋紅。
“狗咬你一口,你也要咬她?”
厲津衍的聲音很沉,他知道時迦已經失控。
而這裡是醫院。
“我為什麼要咬,我直接扒了狗皮!”
時迦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停下的掙扎,可當厲津衍的聲音在耳旁清晰的響起的那一瞬,她的理智恢復,但,她的聲音卻是貫徹到底的冷。
是沉默,他沒吭聲,也不知是認同還是否認。
不過,也只是短暫的一秒,厲津衍鬆開了禁錮著她的雙臂。
低低沉沉的聲音有著她熟悉的旋律:“我幫你。”
時迦愣了愣,他沒想到他這麼輕而易舉的就鬆開了自己,在聽到從他嘴裡吐出的這三個字,她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平靜了下來。
那“我幫你”三個字太深,時迦一時有些不明白他指的是什麼意思。
“時……時迦,你……”
江韻趴在地上,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她狼狽的匍匐著,惶恐的瞪大著眼睛看著時迦,那是一種徹徹底底的驚懼,讓她抖的根本再也不敢多說一句。
時迦看著江韻的模樣,神智突然變得清醒。
醫院的迴廊上,不知什麼時候,圍滿了一圈的人,眼神複雜,指指點點。
時迦只是稍稍的朝著江韻挪出了一步,她的動作沒多大,反而是江韻,嚇的整個人都往輪椅後面縮,瑟瑟發抖的身子,像是時迦是一個武大粗壯的莽夫。
就在這時。
一道慌亂的腳步聲撥開人群,匆匆的響起。
江姿蔓跑的很急,她穿著一雙高跟鞋,撥開人群的那瞬間,時迦的視線便注意到了她。
原本儒雅的女人,此刻面容上因為奔跑過度而微泛著白,不知是不是看到江韻的模樣被震懾到了,她本該溫柔的表情,第一次流露出一種森冷的味道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姐,姐你救我……”
江韻看到江姿蔓的那瞬間,像是溺水的人,突然找到了一塊漂浮在海面上的浮木,伸手去抓。
江姿蔓只覺得喉結處像是被卡了一根刺,吞嚥都會疼。
她的視線下意識的看向時迦,那種眼神,還是時迦第一次從中看到。
江姿蔓一邊將江韻扶回輪椅,一邊掃過周邊圍觀不止的人。
那眼神很凌厲,原本圍觀的人還想要看熱鬧,見到這般,最後紛紛散了開去。
只剩下寥寥的幾人還在原地。
“姐,她……”
江韻被扶上輪椅時,整個人都是瑟瑟發抖的,她死死的抓著蓋好的毛毯,手掌被她捏的咯咯直響。
而她的那一聲姐,讓江姿蔓本就陰鬱的面容更加沉了兩分,優雅的聲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