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衍掃了一眼還杵在那的幾名保安和侍者,兩者自然領會到了他的意思,雖然有些擔心會出狀況,但是厲津衍的身份,餐廳裡的人卻是大抵都清楚,自然也沒再多說什麼,紛紛退了出去。
隨著保安他們的離開,原本側目的視線也收回了大半,餘下的目光,大多也只是偷偷的偶爾朝著他們這邊看過來。
“我並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厲津衍的視線還落在餐桌上的蛋糕上,也沒去看朱靜。
“厲總,不用再裝了,你已經讓人將我爸打成了那樣,為什麼還要綁架他?”朱靜壓低了聲音,到底還是知道自己若是將事情鬧大,對她並沒有好處。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乾的?”
厲津衍擱下手中的酒杯,側過身,蹙眉看著朱靜。
他雖然不討厭香水,可是對於朱靜身上那濃郁的香水味,卻心生反感。
“不管你承不承認,這件事情,厲總您心底應該最清楚。”朱靜咬著牙,心底痛恨自己父親的同時,卻又無法勸說自己全然放手,“我相信你也看清我現在是什麼模樣,才猜得到,我剛也在現場。”
“我為什麼要放過他?”
“厲總,我知道我的請求對於你而言很過分,但是,只要你願意放了我爸,我願意幫你做任何事。”
厲津衍的唇角笑的有些涼薄。
他不吭聲,朱靜卻無法保持緘默。
“你就真的覺得當年的事情一旦挖出來,對你所愛的女人就不是另一種傷害?”
“……”
“時小姐對於當年發生的一切,至今應該都不能夠釋懷,你這樣一味的將當年所有的真相公佈於眾,厲總真的確定,那是時小姐想要的答案?”
朱靜不死心,她雖然不知道厲津衍有多愛時迦。
可他知道,這一切的起始點,便是時迦。
“她沒你想的那麼脆弱。”半晌的沉默後,厲津衍清清冷冷的開口,他的視線看向朱靜,看著她的臉色臨近蒼白,挪開的視線,繼而再次開口,“我不會對朱志勇做什麼,我只是讓他去了他該去的地方,這個社會,總是要講\法律的,朱小姐應該也知道,殺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朱靜微一怔,看著厲津衍的視線從一開始的憤惱最後變得有些茫然。
她根本沒料想到厲津衍會這麼幹脆,在她的認知裡,像他們這樣有權有勢的男人,若是要動一個人,根本不會在乎走不走所謂的法律途徑。
厲津衍輕抿了一口酒,在朱靜的道謝聲中,突然開口:“朱小姐,我希望你儘可能的不要靠近時迦,或許你認為你們是一樣的,可從一開始,她和你所選的路,從本質上,便從未想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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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啦的水流聲中,時迦洗了手,關掉水龍頭的時候,意外的聽到身後一陣熟悉的腳步聲。
她轉過身,看著過來的厲津衍,朝著他身後不遠處的地方看過去。
朱靜已經不在,想必是離開了。
“你做了什麼事情,讓朱靜這麼氣急敗壞的找到了你?”
時迦挑了挑眉,回憶起剛才朱靜那一身的狼狽模樣,忍不住皺眉,即便穿著那一身華麗而昂貴的衣服,也不難看出她身上的泥漬顯然是經歷過什麼。
“我能對她做什麼?”
厲津衍的聲音清清淡淡的,聽不出多少味道。
時迦湊到厲津衍的跟前,餘光掃了一圈四周,知道這裡暫時不會有人經過,很是大膽的將自己湊到了他的跟前,帶著半分的不解和半分的狐疑的問:“厲津衍,你不覺得,朱靜比我更有魅力?”
凡是男人,應該更喜歡像朱靜那樣性格的女孩,不,女人,即便她實際年齡並不大。
“你覺得你不如她?”
厲津衍不大反問。
時迦一時有些語塞,回答不上來。
厲津衍很是自然的伸手撫了撫她的腦袋,笑的有些戲謔:“放心,我有你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