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親生的?”
“去上課,如果你不希望整個寒假都待在這老宅。”
厲津衍的聲音並沒有避開正通話中的時迦,清晰可聞。
“你……算了。”厲言灝憋屈的不行,可是他卻很清楚自己壓根不是自家老爹的對手,只能默默的一步三回頭的朝著自己的小書房走去。
“在嗎?”
好半晌都未曾聽到時迦的回應,厲津衍在突然出聲。
“嗯,剛才可能沒聽到。”時迦拿著手機翻看了一下來電記錄才發現,厲津衍打來的好幾個電話她都沒接到。
“現在在哪?”
厲津衍的聲音低低沉沉的很有旋律。
時迦在長凳上坐下,看著體檢室的門,沉默了一會,才道:“在醫院。”
“……”
“阿南的身體我不是很放心。”迴廊上偶爾會又醫護人員路過,時迦的心情到底還是因為時南的事情,難免有些提不起精神,“厲津衍,謝謝你。”
“嗯?”
“謝謝,謝謝你幫阿南做的一切。”時迦靜靜的坐在那兒,伸手將自己的髮絲捋到耳畔後,輕輕淺淺的聲音這才再次響起,“事到如今,我突然很慶幸,阿南願意接受你的幫助<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幾年前的時南也曾經病發過,當年的他在面對賀淨堯的援手時,冷傲的選擇了放棄。
那時候的時迦其實知道阿南心底的想法,所以,她也從來沒有強迫過時南接受賀淨堯的幫助,而是帶著他在一個個醫院流轉。
時南後來能夠一點點的康復,在時迦看來,其實心裡很明白,那其實就是一種幸運。
起碼,最後時南還是堅持了下來。
時南的性子有多固執,時迦從來都是知道的,好勝的也他曾經因為自己昂貴的醫藥費而開始拒絕治療過。
那段時間,為了讓時南安心接受治療,時迦打過很多工,她用所有打工掙來的錢告訴時南,她的能力足夠讓他安心的接受治療。
時迦有著過人的繪畫天賦,可是她的成績最終停留在了那一張文憑上後,再無成就。
時南沒問,時迦沒說。
其實那時候的時南很早就知道了,為了不動那張銀行卡里的錢,時迦最終還是選擇了代替別人繪畫作弊,而這樣之後的後果其實並不男想象,時迦再也無法真正的將自己的作品暴露在人前。
不能參與任何的比賽,便不會再也任何的成就。
那時的時南在知道了一切的因果後,已經不得不接受這一切,做出妥協。
因為,他的姐姐,在他和繪畫上,選擇了他的同時,從未給自己留下過任何的退路。
……
“厲津衍?”
一直聽不到另一邊的男人的回答,時迦將思緒拉回的同時,下意識的心底有些七上八下的感覺。
“嗯,你在醫院等我十分鐘,我過去接你們。”
厲津衍的聲音從容而低沉,對於時迦剛才的道謝並不至言辭,留下這麼一句,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
厲津衍掛了電話下樓的時候,厲老正端坐在沙發看報紙,看到下樓的厲津衍時,手中的報紙很自然的擱在褲腿上,朝著他淡淡的投去一瞥。
“站住。”
威而不怒的聲音帶著屬於厲震休這個年紀的沉斂和威儀,他的唇抿著,讓人望而生畏。
七十歲的厲震休穿著一身居家的休閒裝,華髮早已白了一半,不過人卻特別精神,甚至於,看上去相當的年輕,頂多五六十的年級,若是不知道厲震休的,完全不能將眼前的男人和七十歲這個詞彙聯絡在一塊。
“爸。”
厲津衍眉梢微動,不動神色的面容上看不出很多的情緒。
“聽說你和人家姑娘都把證領了,究竟什麼回事?”厲老的眸子很是厲害的落在了厲津衍的面上,其實依照厲家男人的性子,其實對於婚姻問題,向來是沒多大的拘束的,要不然厲老二婚,也不至於娶了劉萍,也就是現在的厲老夫人<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厲老夫人的出身其實算不得好,甚至在當年一度被整個江城的人揣測紛紛。
厲老夫人原名劉萍,出生平平,甚至在幼年的時候,雙親便過世了,後來寄宿在親姑姑家,因為姑姑的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