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某種意義上,他也是一個很沉悶的男人,關於他的事情,他很少提及,也很少去回憶。
……
不過數十步的距離,意外的相近。
時迦看到照片上的女人時,微微的有些失神,不管是出於禮貌還是對逝者的尊敬,時迦對著墓碑行了禮。
厲津衍的視線一直落在她的側臉上,什麼都沒有多說。
男人和女人不同,有些話,有些事,只需要藏在心中就夠了。
……
回到車上的時候,時迦的腦子裡還回憶著照片上女人清冷的面容。
厲津衍的母親,似乎並不是以個愛笑的女人。
看起來,有些嚴肅,或者,就像厲家這樣子的家族,厲家的媳婦,就該是那樣子的。
“你是想帶我見見你媽?”
驅走了先前的寒冷,時迦忍不住開了口。
車子在一個紅綠燈的十字路口停下,聽到她出聲的時候,厲津衍狠是自然的偏側過頭看向她,坐在駕駛座,他的眼眸漆黑而幽深,那雙眼的眼底,看不到一絲波瀾的浮動。
“可你只看一眼就夠了嗎?”
直至離開,時迦都沒有聽到關於他說起關於他母親的一切。
厲津衍的表情很淡也很淺,平日裡覆再臉上的陰鷙表情,此刻卻見不到半分蹤跡,他一旦收斂眉宇間的鋒利,看上去,雖然依然清冷,可去明顯並沒有那麼的疏離。
“看過一眼,便好了。”
“你還沒有和我說過你媽的事情。”時迦雖然精神狀況並不那麼的好,可卻還是開口問起了關於他的事情。
紅燈跳轉綠燈。
開動車子的同一時間,厲津衍的視線也下意識的偏看了過去,落在了時迦的臉上,聲音低低沉沉的,像他該有的口氣:“你想知道哪些?”
“你和你媽關係好嗎?”時迦問出了口<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厲津衍回答的時候,並沒有多少的停頓:“我們關係很好。”
“……她是怎麼樣一個人?”
問及這點的時候,厲津衍明顯沉默了一會,不過,也只是短短的幾秒,他的聲音便響了起來:“她是一個女強人,對待任何事情要求嚴苛,認真,專注,交集能力也很好,可能是天生的,家族從商,因為沒有男丁的緣故,作為家裡唯一的血脈,她對待自己也同樣要求苛刻,凡是她要做的事情,都尋求完美……”
“那對你呢?”
眾多的訊息在腦子裡穿梭而過,時迦卻還是尋找到了他未曾觸及的話題。
“很嚴苛,但也很好……”
“……”
時迦的腦袋靠在床沿口,她張口想要再問些什麼,可不知是不是車內的暖氣太足,她有些犯困,迷迷糊糊的,所有的問題便留在了腦子裡。
沒有聽到女人的聲音,厲津衍的餘光很自然的掃過副駕駛座上的女人的側臉。
睡著了——
他的唇抿著,看不出息怒,可卻明顯能夠感受到車內的氣氛一點點的轉化著。
車內一時間安靜的異常。
而厲津衍的視線,卻頻頻的落在女人那張微顯蒼白的臉上。
在路旁將車停下,厲津衍取下那件掛在車座後的黑色大衣,披在了時迦的身上,他沒有立刻驅車,而是將所有的視線落在她的臉上,細細的打量著她那張精緻,那張消瘦而白淨的面龐。
她的手不小心順著衣角滑了出來。
他的視線卻很好的捕捉到了那手腕上的鏈子上,那上面,掛著一枚鑰匙,是那天被她撿起過一次的那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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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夢境纏繞。
時迦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她看著周圍的環境,微微的有些慌神。
這是一間醫院的休息室。
想到阿南,時迦所有的動作有些快,幾乎想也沒想,便推開門走了出去。
只是,剛開啟門,便迎面撞上了一個男人。
一身白大褂,清雋而儒雅的面容,一個斯斯文文的男人,看到時迦的時候,唇角下意識的噙起了一抹弧度:“醒了,怎麼不多睡會。”
顯然,這個男人認識她。
而時迦,也自然認識眼前的這個男人。
梁斌,時迦回國後找的主治醫師。
一個剛邁過三十歲的男人,性格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