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多數舒服的事情一樣,溫泉是不能泡太久的。
由於它高溫的特性,泡久了,會胸悶、頭暈甚至缺水……二人的劇烈運動從小溫泉裡做到溫泉外,水花四濺,江嫵似一塊滾燙的軟肉,前胸抵在冰涼的地板上,冷得她保持一種刺骨的清醒。
受主流言情小說影響,很多人總以為厲害的男人會讓對方下不了床。
實際上,作為出力的那一個,男方腰痠腿軟發虛才是常態,像嚴寶這種神色不變能伺候著她仔細擦乾身子,攔腰一抱放進被窩裡嚴嚴實實蓋住的,已屬少數。
江嫵倒沒多累,只是渴。
她抬起眼瞼還未說話,穿上衣服的嚴寶已經斟了一杯溫水遞給她:“補充一下水份。”
她懶得坐起來喝,雙手捧住小心翼翼地啜飲,如久旱逢甘露,喝得杯子見底,她才覺得喉嚨沒那麼幹澀了。
江嫵凝視他。
大抵制服穿多了,嚴寶對穿衣選擇很隨意,這次遠行,也是純黑t配牛仔褲,說低調吧,那貼身的衣料勾勒出了分明的肌肉線條,寬肩窄腰翹臀,一樣不少,越是簡單樸素的衣服越挑人,模特兒身材套個麻布袋都有味道。
嚴寶的美是很原始的,充滿力量,欣賞過他這副身材之後,他的臉甚至只好算是錦上添花。
做的時候,他話不多,冷凝的神色,無時無刻都有種飢│渴,抿著唇,兇狠猛幹。
“怎麼了?”注意到她的視線,他衝她揚起一邊眉:“還沒做夠嗎?”
這話有點調│戲的意味,江嫵輕笑:“怎麼,開葷能壯膽?你以前可不敢這麼跟我說話<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他爬上│床,吻她額心,還覺不夠,拿走已被喝空的水杯,雙手捧起她的臉深吻,恍然間,她又有種被進食的錯覺,好似一隻不熟練與人類接吻的野豹,尖利牙齒蹭得她發疼……並且不可救藥地為此興奮起來。
“我已經接受你的遊戲規則了,”嚴寶稍稍鬆開她的嘴唇,轉瞬又把她整個人擁入懷裡,聲音沉沉:“你不是喜歡這樣嗎?我學著變壞,你喜歡這樣的男人?”
江嫵失笑,有些人就算怎麼‘學壞’,也改不了本質。
嚴寶的學壞,頂多是主動了一點,見她發笑,他悶頭啃她鎖骨:“有什麼好笑的?”
“我其實沒有喜歡特定型別的男人,我也不會因為你刺青、打耳洞、說髒話就喜歡你……我不是喜歡非主流的小姑娘啊,”江嫵捏他耳朵,被他啃得又癢又麻,更加忍不住笑了:“我告訴你了,喜歡我,對一般人來說,是件很倒黴的事。”
“何以見得?”
她捧起他的臉,落下輕柔一吻,不管他如何粗暴陽剛,她都自有一派風格,她邊吻邊摸他胸│膛,隔著一層厚實肌肉,感受裡頭有力跳動的器官,這裡總與愛情扯上關係,其實也不見得像卡通形狀那般美好,和大部份愛情一樣,對它充滿幻想。
一但愛上,恨不得把心挖出來證明有多愛,但實際上,它的外觀猙獰血腥,每日努力工作維持主人生命,一日因為主人愛上了另一個人就被挖出來拱手送人,辛勤工作的它內心想必是一臉whatthe*。
“你傻嗎?我當然不會告訴你啊。”
嚴寶一臉懵逼地抬頭。
江嫵繼續笑:“以後呢,你就是我的人了,我會想跟你睡覺,會說愛你,你也可以說愛我,但是說說就好啦,誰當真誰倒黴,而我會為我們兩個人過得開心愉快盡最大努力,帶你吃好吃的,和你做舒服的事情,只要你有假期,我們又剛好碰得上,我就帶你去看風景……”
“還有?”
他回過神來,執起她的手輕吻,她的手很白很細,纖長秀美得可以去做手模,一想到剛才就是這隻手握住自己的滾燙,他就忍不住一陣脊骨發麻。
她眯起眼睛,順著他的動作,指腹摩娑他嘴唇。
“還有?我愛你。”
好聽的情話,沒人會不愛聽,如果你越說對方臉色越黑,那一定是你說得不夠真摯,只要說得夠真,實際上是真是假,無人會追究,只要夠真,對方會開始自己說服自己。
永遠、從來……
我永遠愛你,
我從來都沒像喜歡你一樣喜歡過別人。
相對論是關於時空和引力的理論,時間的長短,空間的大小,都是相對的,在情人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