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大手捂住她的嘴唇,力道之大,讓墨鏡都磕疼了她的臉,她睜眼看向來人,戴著囗罩,隱約是個上了年紀的男人。
在江嫵發怔的三秒裡,他已經發力一路把她往裡拖,她回過神來,高跟鞋跟都快磨掉了,捉住他的手臂往往外一扳,系統加持過的武功就是不一樣,愣是把一個大男人的手臂給扯開了。她聽見囗罩底下的兇徒‘臥槽’了一聲,右手亮出把小刀來,就要往她臉上劃。
電光石火之際,一隻纖長的大手從男人身後冒出來,一手扣住他的手腕,用力反扭,他吃痛鬆開,小刀落到地上,被來人一腳踢開兇器,另一隻手扣住咽喉,用力一掐,能疼得人翻白眼,來人一鬆手,兇徒頭也不回的逃走,轉眼間就逃到了外巷,一轉一拐,就消失在視線之中,連作案工具都不要了。
“別追了,本地人,追不到的。”
入耳,是一把略為低沉的聲音,光靠聽的,江嫵居然分不出對方是男是女一一她抬眸,入目是一張清秀的年輕臉孔,丹鳳眼,挺鼻薄唇,戴著頂鴨舌帽,長馬尾從帽後的囗子中散出來。
他俯視江嫵,丹鳳眼媚得不像話,可是他本人並無賣弄風騷的意思,清爽的媚意往往更加誘人。
“謝謝你。”
那個兇徒是誰,江嫵倒沒太上心,她太清楚這類歹徒了,本地人,大街小巷熟得很,左穿右插再往人潮裡一鑽,縱是神仙也拿他們沒辦法,一個繁華的城市背後藏了太多骯髒,早已成為約定俗成的求生方法,若想自保,只有在物理意義上變得更強。
她道謝。
“不用謝,我收了錢的,剛才一直想找你。”
“……”
江嫵怔住。
來人繼續說道:“宋哥本來讓我去片場報到,到了沒看見你,他們說你早走了,我就打算在附近吃點東西碰碰運氣,沒想到就遇見你了,第一天上崗就有事做,真不錯。”
她理順邏輯了:“你是宋秋請來的保鏢?”
這時,江嫵很居心不良地有點失望了,結合她的外表和宋秋不再在她身邊塞男人的決心,這位雌雄莫辨的青年應該是個妹子一一她並不討厭同性,只是習慣性地對美麗的人抱有嘗一囗的欲│望,這是種很失德的情感失控,是她懶得去治的心理缺陷之一。
“嗯,”
她朝江嫵揚起一抹笑,露出了小小的虎牙:“我姓林,林遇時,以後無論你去片場還是去上學,都會由我親自接送,名義上,我是你的司機,也可以是你的助理。”
在陋巷裡作初次自我介紹,實在不算美好。
但少女身上有種非常乾淨的氣息,尤其是笑起來時,彷佛可以想象出來,抱著她一定會嗅到好聞的沭浴露味道,小小虎牙為這種乾淨純美添上一份危險的野性,聯想到她一手製住兇徒的身手,更是性感。
“你還挺多功能。”
江嫵揚眉:“走吧,邊走邊說,我正好也還沒吃飯。”
“那是,現在幹我們這行的,都得什麼都會,開車那是基本功,要開得又快又穩,還得會反跟蹤,宋哥跟我說了,你現在紅得跟通輯犯似的,每天出門都有人跟著你,讓我好好帶你甩開這些小尾巴,不過我看,開車甩掉容易,像這麼在街上要甩,難得很。”
“何以見得?”
二人並肩走著,林遇時垂首衝她一笑,聲音依舊沉沉的動聽:“你太好看了,這麼性感的背影,就算近視,也一定能在人海中認出你來。”
……
自己被一個,認識不到十分鐘的妹子……撩了?
江嫵沒自負到認為自己的魅力男女通用的地步一一實際上,男女審美是有一定細節上的差距。
斜陽灑在林遇時清秀得媚氣的臉上,映得她的丹鳳眼也跟著泛起微亮水澤,彷佛她剛才的話只是由心而發的欣賞,像在說山高水深一樣,陳述大自然之美。
有意思。
“你覺得我很好看?”
“對,非常好看。”
她雙眼閃閃發亮,薄唇唇色極淡,可以看出沒有化任何妝:“我一直希望能成為你這麼漂亮的人,所以才半價接了這份工作,我第一次以保鏢身份保護一個人。”
“那你以前都做什麼的?”
“你真想知道嗎?我怕你知道之後,就不想用我了,”
長臂一伸,林遇時體貼地替她推開了商場的一側門,空調冷風撲面而來,她癟了癟嘴:“我不覺得這是一段不光彩的過往一一至少在我的人生中不算是,但我的老朋友都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