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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讓旁人嗅出不對勁來,而蕭宸就是要演出這種感覺。

男人的一見鍾情,是一種失戀。

在鏡頭下,蕭宸重現了曲靖第一次受江嫵吸引時的失態,一種男人特有,無法掩飾的反應。

袁極羞惱交加,表面卻不動聲色,只微微別開了頭。

鼻端都是她的香水,隱隱約約,他聞過很多種好聞的味道,現在在貴家小姐或者交際花中最流行的香奈兒五號他也有所見識,卻並未心動過,可是此刻,她身上有種庸俗的甜香,庸俗得讓他想起煙花之地,可卻史無前例地誘│惑。

說男人本賤,其實不恰當,而是人性本賤。

在一些炙手可燙的愛情動作小說裡,都流行一些辱罵的情節,不需要高潔純美的過程,甚至原地就幹,越低俗越快樂,越原始越興奮,接地氣不止在電視劇中受歡迎,在房│事上也一樣。

“隨你。”

袁極冷聲道,只為掩飾自己的尷尬:“我希望你離我遠一點。”

“為什麼?雨下得真大,離得遠你就聽不見我說話了,”她愉悅地笑起來,絲毫不在乎自己唇上的胭脂化開得很嚴重:“你叫什麼名字?我叫梁莉莉,lilyleung。”

這個洋文拼音,沒學過洋文的她咬字咬得很笨拙,裝逼不成,反而更加土氣了。袁極繃不住,唇邊逸出一絲笑意,眉梢眼角都柔和了下來:“我叫袁極,沒有洋名。”

“是麼?那你最好取一個,現在沒有洋名,走出去都不得勁。”梁莉莉認真地勸他。

“你……”

袁極啼笑皆非。

“你看上去像個教書的。”

“我就是教書的。”他想了想,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何要補充一句一一很虛榮似的,彷佛就想在她面前宣耀自己的能力、還要披上一層謙虛的外衣:“南大的學生都知道我。”

“哦。”

面對他的有意無要,梁莉莉神色如常,不覺得有什麼了不起的,無知者無畏,更是挫了袁極的氣焰,男人總想在有意思的女人面前證面自己的能力,一如動物為了尋找配偶要展現自己豔麗的羽毛,只不過把原始的外觀化成了可以量化的頭銜地位<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我不是南大的學生,我不知道你,”她狡笑,眼睛彎成月牙狀,踮起腳,為了躲避雨水,二人靠得極近,她呵氣如蘭,每句話都在撩│撥他心神:“但是現在我知道你了,你是一個讓我躲雨的好心人。”

袁極心裡猛地一跳。

“我也知道你,梁梨梨……嗯?”

他這句回話,調│情意味濃重,卻有些笨拙了。

“你也知道我?”

梁莉莉吃驚:“看來你也不是好人。”

“何以見得?”

“聽到我名字就知道我的,都不是什麼正經人。”

這句話,暗示了她的身份。

袁極卻全注意不到,她半邊身貼在自己身上,沾溼了他的衣衫,他卻暗暗希望她能更加大膽,目光在她身段上流連不去,像個可笑的登徒子。

藏青色旗袍,多麼老氣的穿著,可少女就是壓得住,不得穿得好看,而且襯得肌膚勝雪,這時拉開遠景,遠遠的一抹苗條的深綠,彷佛端莊總伴隨著妖嬈。

*****

“你回來了?我今晚熬了湯,你……怎麼溼得這麼厲害?下午下雨時,我不是去學校帶了一把傘給你嗎?”

“……”

屋裡燈光明亮,照得袁極俊臉蒼白,他正要解釋,陸婉碧便迎了上來,將一條大毛巾罩在他身上,一邊嘮叨:“瞧你把自己搞的,這要是入了風寒,可怎麼辦啊,算了算了,我去熬碗薑湯給你驅寒,你先去洗澡吧。”

“嗯,”面對毫不懷疑自己的妻子,袁極開囗,聲音沙啞:“傘借給學生了。”

陸婉碧一怔,萬分溫柔地含笑瞥了他一眼,就像早已知道自己丈夫有多善良,對學生有多好。

“你啊,就是對學生太好了,要是把自己弄病了,剩下的學生怎麼辦?”

袁極唇邊泛起一抹涼薄的笑意。

他與梁莉莉的雨中相遇很詩意,第二次,卻在煙花之地。

說是煙花之地,也不太確切,舞廳在當時,已經成為一種流行文化,低俗,亦時尚,好此道者覺得它高雅有意思,作為舶來品,即使作風與民風相違,也因為是洋人傳來,而變成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