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問題不停地轟炸著何父的耳朵,可他完全沒有反應,好似丟了魂一般,仍然魂不守舍地自言自語,“完了,都完了。”
何家今天的醜聞一定會被爆出來,這麼多家記者在場,想要一家家的壓下去,憑何家的實力根本做不到。
明天報道一出來,公司的股票一定會暴跌,他多年苦心經營的美滿幸福的家庭形象轟然倒塌,股民是肯定不會把錢放在一個作風不嚴的集團裡,更加不會信任一個形象惡劣的人,會為他們帶來任何利益。
冷亦辰單手插兜,眉眼冷峻斯文,西裝褲下的長腿邁著悠閒的步子,朝何父走了過去。
人群自動為他讓開一條道。
冷亦辰走到何父的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在他眼中如同雲泥的何父,眼底盡是淡淡不屑,噙著一抹冷笑問道:“何總,這個禮物可還滿意?”
何父現在恨不得殺了冷亦辰,以解心頭只恨。都是因為他,今天的宴會才會鬧成這個樣子。
“冷亦辰,你夠狠。我們何家沒有做出對不起你的事,你為什麼要這樣陷害我的女兒慧雅?”何父粗著脖子,聲嘶力竭地大吼道。
“陷害?”冷亦辰輕輕挑眉,咀嚼著這兩個字,冷漠的眉眼波瀾不驚,而後,譏笑出聲,“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在場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你的寶貝女兒可是自己貼上去和另外的男人鬼混。就算是被人拍到了,也是她活該,誰叫她私生活不檢點。”
“你胡說!”何父氣得眼睛裡滿是紅血絲,用仇視的目光死死瞪著冷亦辰。
“本少爺有沒有胡說,大家都看得一清二楚。倒是你,何總,你恐怕到現在還不明白,今天造成這樣局面的原因是什麼。”冷亦辰聳聳肩,攤手說道。
何父憤恨地看著他,不理解他話中的話,“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有些人是你惹得起的,有些人是你惹不起的,自己要掂量好自己,有沒有這個本事,有多大的能耐和我鬥,明白嗎?”冷亦辰勾唇一笑,冷冽優雅,說完,攬著蘇向暖的肩膀,大步離開。
剛剛走了幾步,他又頓下腳步,回過頭朝記者們,菲薄的唇撩起一抹邪魅的弧度,好心地提議道:“難得今天逮得到何總,你們大家可要把握好機會。”
八卦記者,平時就對八卦有著極為獨特的嗅覺,個個精得跟猴兒似的,冷亦辰的一說,他們就明白了。
何總人在這裡,有些問題一定要問出個所以然來,決不能放過他。
今天要是放他走了,明白說不定就杜不到他人了。
於是,記者朋友們,臉上掛著很“友好”的笑容,將何父團團圍住。
任憑何父在記者們的中央,大聲叫囂,冷亦辰愣是頭也不回地和蘇向暖一起離開,留給了眾人一個傲嬌的背影。
裴俊表示吐槽,“大哥你這麼傲嬌,你的兒子女兒知道嗎?”
高淺心偷偷扯了扯他的衣角,小聲地說道:“暖暖他們都走了,我們還是走吧。”
裴俊低頭看著她嬌美的臉蛋上,帶著淡淡的紅暈,細膩的面板上連一個毛孔都看不見,光滑得像牛奶般絲滑。大大的美眸,倒影著他清晰的影子,目光柔柔軟軟,他的心也跟著軟了下去。
“好,我們這就走。”裴俊拉起高淺心的手,就跟著冷亦辰他們離開。
冷大伯見事情鬧成這樣,也沒有什麼話可說的,帶著冷鬱香也離開了。
冷鬱香離開時,正好瞧見裴俊和高淺心手牽手走在她的前面,裴俊正低下頭對高淺心說著什麼,好似說了什麼好玩的事,高淺心偏頭望著裴俊,一臉幸福甜蜜的笑,裴俊的眼神中則是一片柔情。
她的目光落到他們十指交握的手上,嫉妒像是一條毒蛇一樣,纏繞上了她的心房,對她吐著火紅的信子。
她的面孔幾近扭曲,嫉妒得快要發狂。
為什麼她討厭的每個人,都過得如此之好。
蘇向暖有冷亦辰如此優秀的男人,疼著愛著,寵著護著,甚至為了她,不惜一切代價對付何家,逼得他們快要家破人亡。
高淺心卻霸佔了她所喜愛的男人,冷漠如裴俊,此時的溫柔呵護,也只對高淺心一個人。
憑什麼,憑什麼!
此時的冷鬱香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一個瘋狂的念頭在她心底滋生。
她要,蘇向暖和高淺心這兩個女人——死!
冷大伯一心還在斟酌何家的事,完全沒有發現冷鬱香的異常。
冷大伯出來後,冷亦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