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鬱突然感到胸口一陣劇痛。
錚亮的刀身沒入了他的胸膛,釘在了離心臟三厘米出。他放大的瞳孔裡倒映著蘇向暖如花般的笑顏,絲毫不見下手之人的狠辣。
“你……”很好,司鬱還來不及將話說完,劇痛撕扯著他的神經,血液在急速地流逝,他眼前一陣昏暗,頭暈目眩,重重地跌坐在了地上。
脖子上的禁錮消失,蘇向暖捂著脖子,白皙的肌膚上是猙獰的指痕,她咳了咳,嗓子受到了些許的損傷,聲音低啞,“司鬱,我說過,永遠不要小看一個女人。”
跟著蘇向暖的保鏢是蕭雲朔的人,對於司鬱卻也不能置之不理。
一人走上前去,還未探明司鬱的狀況,司鬱的手下聽到聲響,便從樓下衝了上來。
司鬱手捂著胸口,上面赫然插著一把軍刀,刀身齊齊沒入,鮮血不停地從指縫間滲出,滴濺道地板上,開出一朵朵血花。
“給我殺了她。”司鬱臉色蒼白,血色盡失,微弱的聲音說得咬牙切齒。
幾個屬下立刻拔出手槍,對準蘇向暖。
蘇向暖挑眉,迅速躲在了蕭雲朔的保鏢身後。
保鏢們也掏出手槍,和司鬱的手下對峙著。
蕭雲朔有令,讓他們好好保護蘇向暖,就算是司鬱或者是司鬱的人,都不能傷害她分毫。
“你們讓開,老子要殺了這個賤人給鬱少報仇。”為首的那人沉聲一喝,握緊了手槍,死死盯著蘇向暖。
蘇向暖朝他做了一個鬼臉,司鬱才是賤人,你們全家都是賤人。
為首的人被看到蘇向暖的動作,氣得七竅生煙,就要開槍。
保鏢用身體將蘇向暖護在了身後,猶如鐵盾一般,牢不可破,“抱歉,蕭少有令,讓我好好保護蘇小姐。你們要是想殺她,得從我們的屍體上踏過去。”
下屬們面面相覷,雖然他們各為其主,但是平日裡都是私交甚好的兄弟。司鬱是他們的上司不錯,可是司鬱卻不得人心,只能靠他的狠辣無情震懾眾人。
要是讓他們心甘情願地為司鬱賣命,他們是做不到的。
反觀蕭雲朔,賞罰分明,重情重義,倒是在M組織很受擁戴。他手底下的人,至少對他是忠心耿耿的。蕭雲朔讓他們保護蘇向暖,哪怕是死,也要護得蘇向暖周全。
M組織紀律嚴明,必須無條件地服從上司,這是鐵律,他們也不能違背。各為其主,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場面一下子僵持不下。
司鬱遭受道重創,還是被蘇向暖所傷,心中怒意可以想見,衝著下屬們冷聲厲喝道:“愣著做什麼,開槍啊。”
下屬們面露猶豫,司鬱被氣瘋了,可是他們也不是沒有頭腦的。
這島上,一半是司鬱的人,一半是蕭雲朔的人。蕭雲朔走之前已經吩咐下去,要照看好蘇向暖,若是他們開槍,必定引來更多的人。
到時候兩方混戰,死傷無數,反而會讓旁人有機可乘。
為首的人衝保鏢們說道:“這個女人傷了鬱少,你們也看見了,把她交出來,免得傷了和氣。蕭少那邊,等他回來,鬱少自會解釋清楚,連累不到你們。”
說到底,蕭雲朔還不至於為一個女人和司鬱撕破臉皮,他是這樣想的。
保鏢們卻不買賬,冷笑道:“我們只聽蕭少的,要動手就趕緊的,別浪費時間。”
“你!”為首的人氣結,雙方劍拔弩張,誰也不肯讓步。
蘇向暖從人牆中探出頭來,氣死人不償命地說道:“各位英雄好漢,有著閒工夫,還不如送你們的鬱少去救治。我那一刀刺得不深,現在送去急救,或許還來得及。要是送的晚了,沒被我捅死,說不定也會血流乾而亡。”
保鏢也贊同的點頭,“你們還是先送鬱少去止血吧,就算鬱少要怎麼處置,也要等蕭少回來再說,在場的人,都做不了他們二人的主。”
為首的人怒目而視,蘇向暖的話氣得他差點爆血管,恨恨地看了蘇向暖一眼,吩咐後面的人,將昏迷的司鬱送去救治。
見保鏢們一點都不退讓,然後罵罵咧咧地走開了。
鬱少還未斷氣,要是殺了這個女人,蕭少回來還不是得找他們的麻煩。
蘇向暖哼哼,“一群色厲內荏的草包。”
保鏢摸摸鼻子,尷尬地咳了咳,“蘇小姐,他們還沒有走遠。”
蘇向暖淡淡地掃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保鏢身影一閃,擋在了她身前。
蘇向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