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周碧手中的水果叉快要插到蘇向暖心臟的時候,傳來了一聲陰鷙地暴喝:“周碧,你在幹什麼?!”
扣動扳機的聲音響起,接著就聽到了周碧的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啊!”
蕭雲朔握著銀色手槍,槍口還瀰漫著淡淡的硝煙味,眸光分外冷冽,面無表情地朝周碧走了過去。
蘇向暖跌倒在地上,幸好下面是草地,雖然是從高處跌落,倒也不是很疼。
蕭雲朔把槍支扔給了身後的下屬,俯下身將蘇向暖從地上抱了起來,放在了躺椅上。仔細檢查了下她沒受什麼傷,只是手掌心有點破了了皮,他的心才稍微安了一點。
他都不敢想象,要是他晚來了那麼一秒鐘,周碧手中的水果叉是不是就要插進蘇向暖的心臟了,想到這裡,他的心頭就是一陣暴怒地狂跳<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轉過身,臉色陰冷地看著捂著手腕的周碧,居高臨下地說道:“周碧,你好大的膽子。她你也敢動,是誰給你的權利,嗯?”
蕭雲朔雖然神色冷漠,但是眼底跳躍的火苗,和額角隱隱暴露的青筋,昭示著他現在是有多麼的憤怒。
他一直是冷酷絕情的,不同於冷亦辰的邪魅凌厲,蕭雲朔是不顯山不露水的狠絕,沉默寡言,不願意多說一句廢話。
他需要要的,是別人絕對的服從和中心,是站在食物鏈頂端的生物,才有的最原始的血性和霸氣,讓人不由自主地就想臣服在他的腳下。
他就那樣看著周碧,睥睨天下如帝王,而周碧卑微低賤如螻蟻。
周碧額頭冷汗直冒,手腕源源不斷傳來的疼痛,讓她咬碎了滿嘴銀牙,但是她絲毫不露出服軟的態度,絕不能讓蘇向暖看了笑話,她恨聲道:“蕭少,就是這個女人在冷亦辰面前挑撥離間,害得您的計劃功虧一簣,屬下只不過是想給她一點教訓而已。“
想到剛才那驚險的一幕,周碧眼中的濃稠的殺意他看得分明,哪裡是教訓那麼簡單,根本就是想要了蘇向暖的命。
蕭雲朔危險地眯起眼睛,口氣陰冷地說道:“我問你,是誰給你的權利,要你這樣做的?他又重複了一遍這句話,眼下之意,如果沒有人授意,她私自動手,就已經違背了他的命令。
M組織的紀律向來森嚴,違反上級命令者——死!
周碧聽到蕭雲朔寒意重重的語調,忍不住瑟縮了下身子,深呼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手腕上疼痛,已經不能吸引她的注意力,在蕭雲朔面前,稍有不慎,那就是一個“死”字。
“蕭少,我只是氣不過……”
“氣不過……”蕭雲朔咀嚼著這幾個字,復而目光冷冷地看著周碧,眼底早已醞釀起殺意點點,他拖長了尾音,“這麼說,就是沒有人給你權利了。擅做主張,周碧,你應該知道組織的規矩。看在你多年來忠心耿耿的份上,我留你一條全屍,自我了斷吧。”
周碧身體一僵,斷然不曾料到,蕭雲朔就這樣讓她去死。她咬牙說道:“蕭少,我是鬱少的人。”
言下之意,您沒有決定我生死的權利。
蕭雲朔眸光在周碧身上淡淡停留了三秒,周碧覺得這道目光好似一隻無形的手,悄無聲息地握緊了她的脖子,隨時都會將她的脖子擰斷。
“我竟然不知道,組織是司鬱一個人做主了。”
輕飄飄地一句話,令周碧如芒在背,身體突然抖得愈加厲害了。
周碧突然的驚悚恐慌,倒是讓蘇向暖看不明白了。
蕭雲朔就算是出現了,周碧也最多是有點慌亂,卻也沒有表現出多大的害怕之意,怎麼蕭雲朔就說了一句話,她就怕成這個樣子。
蘇向暖單手支著下巴,好以整暇地看著這出戏。
“蕭、蕭少、屬下不是這個意思,屬下不敢<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周碧將身體伏得更低了,聲音也帶上了一層顫抖。
“你不敢?”蕭雲朔冷冷一哼,扭動了下手腕,眼睛含笑,可是那笑意卻不達眼底,透著一股濃烈的殺伐之意,“我看你膽子倒是大得很,自以為有司鬱給你撐腰,就敢頂撞我,連我的話,都不放在眼裡。”
司鬱陰毒狠辣,而蕭雲朔表面上是一股雲淡風輕、不問世事的樣子。可是熟悉他的人知道,他的手段可一點不比司鬱的差。
司鬱比較變態,喜歡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