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當然是何老太太出的,她也知道,但是何老太太願意出錢的原因就不是那麼單純了。
何老太太心思沉,又重心機,對冷家早已經是垂涎已久,要是何慧雅能夠嫁進冷家,與她而言何止是天大的喜事<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何家對冷家,簡直就是高攀了。
冷亦辰現在的處境無人不知,說難聽點,就是被創世集團掃地出門了。
如此落魄的冷亦辰,還能然冷老太太下血本,那麼理由就只有一個。
那就是冷家的家主了。
冷大伯又在此時開口,問道:“我問你,你是不是將我支援亦辰的事,告訴了何慧雅?”
冷鬱香一聽,心裡咯噔一下,暗叫不好。
她怎麼忽略這一層。
她是告訴了何慧雅,何慧雅為了得到何老太太的資金支援,一定也會告訴何老太太這件事,畢竟沒有任何利益可圖,很難讓何老太太心動,答應給錢。
可也就是這件事,犯了他爸,甚至是整個冷家的大忌。
冷家家主的位置,在為公開下一任家主之前,明爭暗鬥何等得激烈,稍稍走錯一步,就是滿盤皆輸的結局。
輸的人,結局有多悽慘,她是知道的。
聽說,以前她三叔也就是冷亦辰的父親冷德海,和她未見過面的小叔叔爭奪家主的位置,最後是冷德海成功了。
可是,她小叔叔和小嬸嬸卻身首異處,屍骨無存,這就是輸者的下場。
冷家是個大家族,根深葉茂,著豪華富麗,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的背後,卻是冷血無比。
死,本來就是殘酷的。如果說有比死還要殘酷的,就是身在冷家。
家主之爭,贏的人才有權利撰寫史書,操控一切。
生命,只是冷家家主權力之下的冰山一角,根本微不足道。
家主之秘洩露,按照祖訓,是要按家法處置,割去舌頭,嚴重的,就得接受秘密處決。
這,就是冷家的冷!如此冷血,如此無情。
冷鬱香思及此處,大腦飛速運轉,思考著對自己有利的說辭,她抽泣著說道:“爸,我、我是無心之失,請你相信我。何慧雅說她很愛堂弟,我一時心軟,才告訴了她這些話。但是我保證,其他的我什麼都沒說。本來我以為,何慧雅喜歡堂弟,告訴她,也沒有什麼妨礙的。是、是我思考不周,是我的錯。爸,我錯了,你原諒我吧。”
說著,還朝冷大伯磕起了頭。
砰砰砰,一聲比一聲響亮,不一會兒冷鬱香的頭就被磕破了,上等的木質地板上都印上了她的血跡。
她抬起頭,額頭也是血肉模糊。
蘇向暖挑眉,這一個二個的,演技一個比一個好,心機一個比一個深,瞧著苦肉計用的,哎喲喂,感覺頭不是自己的一樣,對自己都這麼狠啊。
乾脆也去當個演員好了,說不定還能拿個什麼獎的,也不浪費你這天生能做戲的天賦<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冷大伯看著血汙滿面的女兒,聽著她一聲聲的認錯,心有不忍。
冷鬱香從小沒了媽,他是又當爹又當媽的,對這個女兒也是極度寵愛的。關於家主之爭這件事,他心裡是很氣憤,一朝聚榮,一朝俱辱,也可能就是她這一句話的事。
後果麼,糟糕能到他無法想象。
終究他還是心軟了,好歹是他的親生女兒,不能因為這件事,就讓她付出最慘痛的代價,嘆了口氣,“你先起來吧。”
冷鬱香聞言,心裡頓時燃起了希望,扶著沙發的邊緣就要站起來。可是跪的太久,她的腿都發麻了,膝蓋才抬離了地面一公分距離,又重重跌了回去。
冷大伯只是冷眼看著,沒有伸手去扶,也應該給她點教訓,免得日後不留神把天給捅個窟窿。
冷大伯不發話,自然也是沒人趕去扶冷鬱香。
她只好自己這咬著牙,站了起來。身形有些不穩,雙腿還發抖,身體搖搖欲墜。但是她拼命撐住,絕對不能再倒下,讓蘇向暖那個賤人看了笑話。
蘇向暖撇撇嘴,好沒意思,冷大伯也是個雷聲大雨點小。
這樣就放過冷鬱香,太便宜她了。
不過,她以後有的是機會,陪她慢慢玩兒。
小樣,整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