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問,我就要答嗎?”
“暖暖。”穆子臣皺眉叫道,有所擔心,欲言又止。
“穆少,我和蘇小姐有幾句話要說,可否,先行迴避?”杜雲迪十指輕輕交握,放在桌面。
不瞭解的他的人,只會人物此人太過傲慢。可是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這人向來對任何人都一樣的冷漠疏離。
穆子臣看向蘇向暖,她輕輕朝他點了點頭。
穆子臣頜首,起身向外走去,與蘇向暖擦肩而過時說道:“我在外面等你<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語畢,頭也不回地朝外走去。
穆子臣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原本還有六七個人的咖啡廳,突然只有他們兩個人。
蘇向暖冷笑,“杜先生來找我肯定不是敘舊的吧。”
“我是來求你一件事。”
蘇向暖攪拌咖啡的手一頓,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淡雅如菊,卻是滿滿的嘲弄,“你也會有求我的一天?”
杜雲迪對她的態度絲毫不生氣,面不改色地繼續說道“我求你告訴我她的下落。”
“她?她是誰?”蘇向暖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我的妻子,林曉諾。”說這句話的時候,杜雲迪的眼底劃過一縷傷痛。
蘇向暖冷淡說道:“杜先生,你們已經離婚了。她,已經不是你的妻子了。”
“我沒同意,就不算離婚。”
“是嗎?”蘇向暖輕輕挑眉,雙手撐在玻璃桌上,看向杜雲迪的目光充滿了仇視,迫人凌厲,“你當著眾人給她一個耳光,侮辱她的時候,你當過她是你妻子嗎?三番兩次的辜負她的時候,讓她痛苦不堪,你當過她是你妻子嗎?狠心打掉她的孩子,不顧她的哭喊祈求的時候,你當過她是你妻子嗎?”
杜雲迪聞言,瞳孔重重一縮,向來優雅冷漠的臉上,浮現出痛苦的神色。
原來,曾經的傷口,被再次撕開,是如此的鮮血淋漓,疼得撕心裂肺。
苦澀在杜雲迪的嘴裡蔓延,晦暗一笑,“是我對不起她,都是我的錯。”
“現在才認錯,已經晚了,一切都來不及了,來不及了。”蘇向暖緩緩閉上眼,眼眶有些溼潤,語氣悲涼,“她已經死了。”
杜雲迪如遭雷擊,蘇向暖的話對於他而言,不亞於晴天霹靂,將他的心擊得粉碎,好似停止了跳動,鋸骨之痛迅速向全身蔓延,目光空洞,眼前一陣發黑,就要暈過去的模樣。
忽然,他癲狂起來,雙目充血,神色幾欲瘋魔,額頭青筋暴跳,儼然崩潰,狠狠拽起她的手腕,極力抑制住他心中迸發而出的絕望,聲音顫抖,“你在說謊是不是?”
“她怎麼會死,怎麼會死。”杜雲迪喃喃說道,倏地,覺得喉嚨一陣腥甜,吐出一口鮮血,高大的身軀搖晃著,就要倒下,卻死死撐著,不放開她的手腕,“你說,你剛剛都是騙我的,是不是?你只想替她出口氣,是不是?”
杜雲迪固執地不肯倒下,只想聽她說她是在騙她,這是她的惡作劇。
蘇向暖不語,杜雲迪卻像是發了瘋一樣扣著她的肩膀,拼命搖晃,戾氣沖天,怒吼道:“你說啊,你在騙我。”
饒是蘇向暖也嚇了一跳,她從來沒有見過杜雲迪如此失控的一面。她記憶中的杜雲迪,雖然冷漠得不近人情,可是一向沉穩內斂,喜怒不形於色。
他的溫柔,只為一個人展露<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可是也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害死了她的好姐姐。
林曉諾是她師傅的女兒,大她六歲。
自小她們的感情就好,親如姐妹。
從前明媚張揚的花季少女,將她所有的美好的青春時光都給了這個男人,可是他卻讓她死得屍骨無存!
蘇向暖用力拂開杜雲迪鉗制的雙手,伸手揪起他的衣領,恨得咬牙切齒,“是你,害死了她。如果不是我姐姐死前,讓我不要找你報仇,你以為你能活到了今天嗎?該死的人,是你!”
她說完,推開杜雲迪。
高大的身影霍然倒下,帶翻了桌椅。
杜雲迪好似失了魂魄,玻璃渣深深扎進手掌心,好似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
蘇向暖居高臨下得看著失魂落魄的杜雲迪,心中卻沒有報復後一點暢快。
無論她怎樣對杜雲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