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開始的？”

“什麼時候？”

吳風輕語，隨後又笑道：“應該是洛仙兒那一次因為我被殺的時候吧。”

狗哥長嘆，“你就是不聽我的，你就是把誓言當放屁。可桂天華一死，你內心的愧疚，你發下的所有誓言，那一切的一切都堆積到了一起，然後徹底爆發！”

“它們或許要不了你的命，卻可以折磨的你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是啊。”

吳風悵然，當年他發誓就和喝水一樣簡單，張嘴就來，但是他卻從來都沒有當一回事過。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可潑溼的是別人，與我吳風何干？

可是，桂天華死的那一瞬間，彷彿心底積蓄許久的某個東西徹底爆發了。

那種感覺，讓他發瘋，讓他發狂。

狗哥低頭，“所以，你刻意與小靈兒保持距離，因為你擔心你會對她，或者她會對你產生某種好感，是嗎？”

“因為你解決不了洛仙兒的事情，所以你終歸過不了那一道坎，你覺的你欠下了洛仙兒太多太多。你又覺的，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資格去做什麼解釋，所以全部都積壓在自己的心中，是嗎？”

吳風笑了笑，“也許吧。”

狗哥大喝：“你別笑了可以嗎？”

吳風笑道：“為什麼不笑呢？”

“啪！”

狗尾橫掃，狠狠的將吳風扇飛。

“嘭！”

吳風撞在崖壁上，又坐了起來，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跡，哈哈笑道：“你這老狗又要發瘋了？”

狗哥目眥盡裂，咬牙切齒的看向吳風，喝道：“千瘡百孔，無藥可醫！便是醫王還活著，他也沒有任何辦法。”

吳風笑道：“事情是我做的，誓言是我發的，現在這樣，我也沒有辦法啊，或許這就是報應吧。”

吳風許下了多少誓言？

他也不知道，反正只要碰到什麼事情，就會發誓。

以前做事情，也完全不會考慮別人的想法。

洛仙兒，萱菲，小白等等。

他吳風可曾真正在意過別人的想法？

連老乞丐都在當年被他耍的團團轉，仔細想來，他吳風做的事情，實在是……

咎由自取吧？

“對，就是咎由自取。”

吳風喃喃自語，這應該是最好的解釋。

仙王喟然長嘆，“把誓言當兒戲的人，終歸會被誓言當兒戲。”

千倉百孔，世間一大忌。

尋常發了誓要趕緊去做，欠了人情就趕緊還。

因為，那太可怕。

一旦累積到一定程度，就會徹底大爆發。

人有玲瓏心，心有十八竅，此為福。

人有七情六慾身，必因起誓千瘡毀，此為禍。

狗哥無力的坐下，“如果你早一點告訴我，最起碼我可以讓你成為一個大惡人，只有那樣，才可以幫你免除這種痛苦。”

有些事情，只要不去想，不去做，就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

一旦良心發現，那也就是自我譴責的時候。

自己的身體與內心，那是絕對不會欺騙自己的，而自己也無法欺騙它們。

“其實，如果不是老瘋子太敏感，你們永遠也不會知道的。”

吳風輕笑，“這老瘋子真的很煩人。”

戰王沉聲道：“因為，我大哥他是以情入刀，你的情緒有所波動，他當然可以感受的到。”

老瘋子目視吳風，臉色很嚴肅，“你還沒有真正的發作吧？”

吳風搖頭，“目前情況挺好的，只是內視的時候看到過。”

老瘋子算了算時間，隨後冷斥道：“所以你覺的無所謂？從你徹底爆發的那一刻到現在，也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很快你就會知道什麼叫痛苦。”

“無月之時，萬箭穿心。”

“噬魂奪魄，生不如死。”

“若解此苦，大奸大惡。”

“六親不認，欺心瞞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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