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樣的表情？”

“是憤怒？憎恨我心的心狠手辣？還是傷痛欲絕，覺的萱菲不該離你而去？你覺的呢？”

吳風蹙眉，嘆息道：“小白，我知道你本不是這樣的人……”

“都是你逼的！”

小白厲喝，“我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都是因為你！是你讓我無路可走，是你教我，讓我變成了這個模樣。是你，一切都是因為你。”

吳風抿嘴，看著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臉龐。

小白大笑，“是不是很後悔？後悔當年不該救了我？是不是覺的，當年應該直接把我殺了？”

吳風緩緩搖頭，他不曾去記恨小白任何事情，即便曾經憤怒過。

“你還是那麼虛偽！”

小白怒叱，“不管你變成什麼樣，你永遠都是那麼虛偽。你的為人那是睚眥必報，我做了那麼多事情，你會不恨我？你就是擔心我不給小靈兒解毒。吳風，你真讓我感覺到噁心。”

吳風輕嘆一口氣，“小白，當年的我的確是有些……”

有些什麼？

狡詐？陰險？心狠手辣？

吳風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這些事情，他是真的很茫然，也很痛心。

小白眼中滿是嘲諷的笑意，“吳風，你還是那樣，你永遠都變不了。就是一個徹頭徹尾喜新厭舊，自私自利的雜碎。”

吳風長舒一口氣，“到底怎麼樣你才可以解了小靈兒的泣血毒？開個條件吧。”

小白嘲笑道：“我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你去死啊！”

吳風道：“如果你真的那麼想殺死我，上次就不會援手，難道不是嗎？”

小白微怔，隨後又笑了起來，“你不會以為我還要把你當師父才那麼做的吧？”

“吳風，你太自戀了！”

吳風眉頭緊皺，泣血毒非小白不能解，他自己是無所謂的，但是小靈兒是絕對不能夠出事。

吳風看著小白道：“好，我答應你。只要你願意解了小靈兒的毒，我一定會死在你面前。”

聞言，小白神色越發的陰沉，冷笑道：“吳風啊吳風，你太讓我厭惡了。就為了一個魔族的丫頭，你可以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你以前所教導我的話，都是放屁嗎？都是騙人的嗎？”

吳風無言以對，他和小白說過，只要是能夠讓自己活下去，怎麼做都可以。甚至他還說過，在一定的時候，就是他吳風都不能夠相信。

也許，真的是報應。

他說的話，如今都活生生的出現在了小白的身上。

小白嘲諷道：“怎麼不說話了？你以前不是特別能說嗎？難道你連和我說話都會覺的不耐煩嗎？”

吳風轉身走向神獄，並道：“不管你覺的我是什麼樣的人，我都無所謂。如果我的死可以讓你解了小靈兒的泣血毒，待世間的事情解決掉之後，我隨便你處置。”

小白冷聲道：“你愛她？”

吳風停下了腳步，緩緩搖頭，“我沒有資格去愛任何人，我活著也只能夠是贖罪。小靈兒不該因為我們之間的事情而成為你洩憤的物件，我甚至都想不明白，你為什麼會因為那些事情恨我到這個地步。”

他吳風曾經最深切的想法就是救出父親之後，帶著萱菲和小白離開玉心派，找個地方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因為他吳風從來都不是一個有野心的人，可那些話，卻也僅僅只有老乞丐知道。

如果他以前說出來，事情沒準就會有不同的結局。

可現在他吳風即便說上千萬遍，又有誰會相信呢？就靠著一張嘴，狐假虎威的滅了妖凰樓、仙照門等勢力。

那樣的他，在任何人看來都是一個狡詐之徒。

他當年想讓秦淮成為玉心派的掌門，那也是有他的想法的。秦淮一輩子活的怯懦，又是第一個願意跟著他吳風的人，所以吳風打心底的希望秦淮能夠活的有尊嚴。

而成為玉心派的掌門，無疑就是最好的辦法。

即便是之後他欣賞尹久武，那也是因為尹久武足夠聰明，可以為玉心派做一些事情，冒險。他不曾讓小白去做任何事情，就是不想讓小白出任何問題。

可那些不想，到了今天，卻只能夠爛在肚子裡，無人可說。

小白冷笑道：“你說我信不信？”

“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我說出去的任何一個字。”

吳風輕語，“但是我說的都是實話，我吳風是什麼樣的人，我自己也很清楚，不需要別人再重複。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