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是有形的,也是無形的。
刀的形有很多種,不能夠說哪一種才是真正的刀。
靠自己的‘意’讓一根樹枝變為一把刀,這本身也不是什麼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氣場’,也是氣勢。
世間億萬之人,人人皆不同,此乃己心塑人。
心塑人,為初。
人塑心,為後。
前者是識人識物,後者是經歷情感,一切。
吳風很清楚他要做的是自己,他如果想要掌握刀,那麼很簡單,從根本上來說,他就要擁有刀的一切。
厚重,霸氣,無堅不摧。
他想要讓這根樹枝在自己的氣的影響下化為刀,就需要這最基本的幾點,並且將自己的‘意’附加在這根樹枝上。
時間流逝,吳風紋絲不動。
樹枝也不會發生什麼變化,這同樣也需要一個過程。
知其然,瞭解其所以然。
何為己心靜?
任那外界風吹雨打,雷聲轟鳴,天崩地陷而不變色,安然靜坐,萬籟俱寂,心如永恆之水,無波無瀾。
這也是瘋刀看重他的一點,不在於刀,不在於身份。
只在於他的心,經歷了很多事情之後的心。
也唯有此類人,才能夠成為他的弟子,能夠被他悉心教導。
又是兩個月的時間過去了,枯枝出現了變化,樹皮開始剝落,如有人用手剔除的一般,很慢。
吳風的氣息出現了變化,有刀的銳氣,又有了刀的霸氣和沉穩。
雖然很淡,但終歸是起了變化。
再經兩月之時,風吹日曬,暴雨而淋。
吳風不曾挪動絲毫,便是飲食都杜絕了,只用自己的心力化為自己身體所需。
又經兩月而,天氣陰沉,有隱雷之聲不斷響起。
這種黑暗是近乎不分晝與夜的,暗淡無光。
山巔之上,吳風雙眼緩緩睜開,那一刻刀光四溢,凌厲的眼神駭人心魂。
吳風右手緩緩抓向腿上的樹枝,動作是緩慢的,慢的就好像是一個遲暮的老人起身去拿水杯一樣。
很慢,慢到讓人不耐煩的地步。
可那個動作卻沒有一絲多餘,就彷彿是渾然天成的一般,一種特別的習慣。
終於,吳風的手抓住了樹枝。
樹枝還是樹枝,可吳風卻站了起來。
這一刻,他的眼神是可怕的,氣息是雄渾的,透著霸氣,透著剛猛,透著狂暴。
瘋刀再度與狗哥一起出現,瘋刀笑道:“成了?”
吳風舉起手中的樹枝,動作依舊的緩慢。
他準備舉起的時候,樹枝還是樹枝,但是當舉起來的時候,樹枝就不再是樹枝了。
而是一把木刀。
瘋刀哈哈一笑,抓起一塊石頭扔向吳風。
吳風揮刀直接將石頭切開,木刀無損。
“這便是了。”
瘋刀大笑,“孺子可教也。”
吳風微閉雙眼,再度睜開的時候,和他平時並沒有什麼區別,就連手中的木刀都化為了普普通通的樹枝。
吳風笑道:“再度明瞭。”
瘋刀頷首,“那麼我們就可以開始第三步了,也是最後一步,如何能夠隨意使用。”
“意入其中,心亦入其中。”
瘋刀正色,很是嚴肅,“心動則其動,心不動則其必定。收發隨心,一切因你而定。”
“繁複雜亂,以簡為要。”
“直來直去,以快為要。”
“剛猛重攻,以絕為要。”
“一往無前,以人為要。”
“己心守固,刀必隨心。”
瘋刀右手一抓,心力凝聚出了一把刀。手腕一動,刀影重重,一刀砍出,化繁為簡,直接將百米外的一根樹枝砍掉。
不傷任何一處,不動樹的根本。
他只砍樹枝,快到極致。
又收發自如,因己心而動。
“招式只是釋放力量的一種手段。”
瘋刀挪步,“可迴歸到根本的問題上,出招真的就需要那麼繁複的方式嗎?”
“我若一刀便可施展,為何還要施展兩刀?”
“我若一刀便可殺人,難道還要辱屍不成嗎?”
“出招就是出招,哪裡來那麼多門門道道?若要範圍更大,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