飽滿。

“你這老棗樹倒是機靈！”

見到這一幕張堅微微一笑。

這顆棗樹受他法力滋養數年，逐漸孕育出了靈性，法力蘊養，春去秋來，它也得了造化，成了一株靈樹。

“不過十幾顆可不夠，稍後府邸中會有貴客前來，把你的家底拿出一些吧！”

聞言，棗樹微微抖動，樹頂上有數十顆閃爍著靈光的紅棗落下，一個個個頭圓潤，蘊含著靈動的光輝。

見到這一幕，張堅又讓女使前去小廚房做了幾碟小吃，菜餚。

不久之後，便聽門房進來通報，內廷總管，黑衣衛統領朝牧前來拜訪。

張堅微微一笑，也不去迎接，只是使人將朝牧引了進來。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張堅笑道。

“朝總管親臨寒舍，未曾前去門口親迎，還請見諒！”

朝牧一雙眸光落在棗樹下的幾碟小菜，以及兩盤靈棗之上，他臉上反而帶著笑容。

他並不以為意，因為他此行本身便是來找張堅幫忙的，當然不可能介懷這等張堅的“怠慢”，他現在擔心是張堅願不願意幫忙。

“張先生言重了，如此好酒好菜，我可是高興都來不及！”

張堅做了一手勢！

他當下便是欣坐了下來，面容滿是笑容。

張堅見狀心頭瞭然，他顯然沒有猜錯，朝牧就是找他幫忙而來，當下也是拾起手中玉快，只是與朝牧對坐談了一些酒桌趣事，以及朝廷見聞。

朝牧見張堅神情，當下眸光一動，笑道。

“張先生，實不相瞞，這一次我進入張府乃是有事相求，還請先生一定要幫我這個大忙！”

朝牧此時也不準備拐彎抹角，他並不說幫朝廷，只是言及自身，滿是誠懇。

張堅聞言便道。

“朝總管請直言！”

朝牧便道：“張先生也不算是凡人，那我便是直說了，張先生參加了前幾日的早朝，應當也知道陛下在朝堂所提及的噩夢，這個夢並非虛妄，前幾日另有惡徒襲擊了承光門前一處前朝禁地，釋放了禁地中的龍脈怨煞，這道龍脈怨煞暴走，無數怨煞遺散，已經讓一部分百姓異變！

雖說事態第一時間被我黑衣衛控制住，龍脈怨煞也被制住大部分，但始終是無法煉化，這也是陛下招諸多道門高真進入鎬京城的由來！

但我聞張先生手中另有妙法，能施法淨化，吸納龍脈中的怨煞，可否請張先生出上一分力氣，助我吾等平復此患，事成之後朝廷定不會薄待似張先生這般的功臣！”

朝牧微微拱手。

他此時已經無法再將張堅當做一個簡單的讀書人，文臣。

眼前的張堅更是一名不知道行深淺的強者。

說實話，若非張堅屢次幫助朝廷化解災厄，他有理由懷疑開啟三眼鎮煞井的乃是眼前的張堅……

張堅此時面容肅立。

“龍脈怨煞暴走之事，我也有耳聞，此乃潑天大禍，若是龍脈怨煞流散，遁入鎬京城各大地脈中，只怕會遺毒深遠，此事本官也是責無旁貸，自會相助朝廷，助陛下一臂之力！”

朝牧雙眸亮了起來，忍不住讚歎道。

“張先生果然是忠肝義膽，朝廷有張先生這般的賢才相助，這是朝廷的福分，也是百姓的福分！”

張堅面容平靜，只是澹澹道：“不過龍脈中的情形還請朝總管細說詳情，我也好做些準備！”

“且不可遺漏！”

“這是應當的！”

朝牧點點頭，他雙眸中某些疑慮此時也在消散。

張堅在朝堂中諸多大臣，乃至於他們眼裡都是正值，忠義的，因為有著浩然正氣賦予的光環。

之前歷代身懷浩然正氣的聖賢給眾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忠誠，所以大家都不會有所懷疑。

眼前的張堅既然身懷浩然正氣，想來和歷代先賢不會有什麼區別。

但是朝牧心中總有些疑惑，他感覺張堅身上總有一些疑雲，而今見張堅滿口答應，絕口不提條件，朝牧便是熄了這些疑慮。

能夠無條件幫助朝廷消除龍脈怨煞，這份悲天憐憫是不假的，他之前的疑慮想必只是子虛烏有。

朝牧的確是沒能想到，天地間還能擁有類似張堅這種情況，先有聖賢之心，再有浩然正氣。

這浩然正氣並非是張堅自己修出來的，而是一件外物自帶。

不過張堅的確也有慈悲心腸，但他忠於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