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堅現在還能說什麼。
齊元嘉也太倒黴了,這白水水域這麼寬,這紫雲虯龍不往其他地方跑,卻偏偏跑到了一行人所在的水域。
這也是無妄之災。
張堅當下便提及齊元嘉落水之事。
“什麼?”
白怒神情一肅,當下連忙溝通白水神域之力,但見水面之上剎那便有一道神光浮現而出,卻見一個個面色發白,已經失去氣息的身影從水面浮了起來。
還有眾多船骨碎片。
張堅揮手一招,已經看到了齊元嘉的屍身,其被水草纏繞了一大圈,身上還有一張大漁網,神情可怖。
面容之上滿腹怨氣。
張堅望著這一幕,雙眸中滿是慨然,掌心深處青蓮淨魂咒浮現,渡化其魂魄中的怨煞,以免成為水鬼,毒害全家。
“可惜了!”
張堅心頭暗道,這位四舅父有點不太靠譜,經常流連於勾欄青樓,但落得這樣一個下場,也未免太過於慘烈。
見到這一幕,白怒便道:“阿育,此事亦有為父的過失,他們到底是因我等爭鬥才會發生意外……”
張堅搖搖頭道。
“岳父,這怪不了你,這是意外,而且也是這頭孽龍作祟!”
……
鎬京城,皇宮之內
至和宮內,齊玉珠此時哭的梨花帶雨,美眸都腫了一圈,才失去了至親,這當天竟又失了一位親人,如何不讓她傷心。
景武天子在一旁輕聲寬慰,他皺著眉頭,顯然是沒有想到,當初只是同意將龍脈煞氣,孽力略微轉移,竟會禍及中宮皇后的家族。
這樣下去,可不是與那位張學士結善緣,而是交惡。
半個時辰之後,齊玉珠睡下,景武天子緩緩起身,他雙眸望著齊玉珠,眼底略有些疼愛之色。
對於齊玉珠活動的性格,他是喜歡的,這位中宮皇后青春,活潑,充滿了奇思妙想,這半年來給他一成不變的生活中帶來了許多歡樂。
這也讓剛剛失去女兒的景武天子走出了那一段疲憊期。
景武天子多少有些感情。
在至和宮外,朝牧身著紫袍,此時面容威嚴,神情間還有些陰沉。
他不久之前返回皇宮。
他這一年來一直追著剎那妖主一路從大乾深入北楚腹地,幾次與那剎那妖主近在咫尺,卻被對方藉助著先天神通逃脫。
而百花公主也在半途失蹤,這讓朝牧惱怒無比。
宮門口,景武天子忍不住還是問道。
“大伴,如今齊府接連遭遇意外,是否與龍脈破損有所關聯?
朝牧聞言輕輕頷首。
“陛下,您迎娶中宮皇后,應該要等老臣回來,問過老臣才是!”
朝牧心頭也有些無奈。
洞珏道人,太后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不明白龍脈底細,而今算是弄巧成拙。
景武天子便道:“大伴,那現在可有補救之法?!”
朝牧沉吟,片刻才緩緩道。
“有!”
“哦?”景武天子眸光一亮,望向朝牧。
朝牧輕聲道。
“廢后!只需要將皇后娘娘打入冷宮,廢除後位,或可免於龍脈孽力的直接衝擊!”
聞言,景武天子有些啞然。
那是要和齊府和那位張學士結仇。
景武天子輕輕一嘆,兩人緩緩離開至和宮中,只是在路上,景武天子忍不住又問道。
“大伴,依你之見,皇后可有鳳命?
朕聞鳳陽郡自古以來就有一個千古流傳的絕佳風水格局,每隔著一段時間,定會誕生一位鳳女,他們都說皇后乃是鳳女?”
朝牧看了一眼景武天子。
片刻輕輕搖頭道。
“陛下,皇后娘娘並鳳命之身,這等傳言陛下不必盡信,大乾各郡之中都有這樣的傳言,便是鎬京城內外也有這般的傳說,但大部分都是子虛烏有!”
聞言,景武天子一怔,片刻略微輕嘆,其實欽天台半年前已經為齊玉珠測繪過,並無鳳命,但景武天子始終有些不死心。
回到景泰殿內,景武天子此時望著御案之前堆積如山的奏摺,又感覺到了頭疼起來。
這一會縱然是那一副菩提悟道圖也不能讓他有所緩解。
他靜坐了一會,才緩緩道:
“大伴,鎬京周圍已經連續兩年乾旱,如今朝廷內外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