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堅回到文體院之後,便是有意識的接受諸多城中達官顯貴的邀約,同時開始藉著機會將自身經子史集上的造詣顯露出來。
而這些城中達官貴族府邸中,通常是諸多士子喜歡雲集的地方。
當張堅自身所思所得講出來之後,便是立時吸引了不少年輕計程車子,這些年輕計程車子熱心於科舉仕途,很快便被張堅在各類經典上的造詣所吸引。
而且隨著張堅有意講學的次數越多,吸引的學生越多。
哪怕是一些飽讀詩書之輩,也被張堅那汪洋一般的學識所吸引。
也不怪他們,實在是張堅在各行各類表現出來的造詣都像是個怪物,無論是哪種典籍,哪一卷所出的典故都是信手捏來,並且能夠鞭辟入裡的解讀出一些天地道理來。
這就好像三百六十行,我行行都會,無論是行兵打仗,亦或者戶部增收,上古禮儀,刑名賬簿都會,如何不讓人震動。
……
皇城,後宮之中,朝牧一身紫色蟒袍,他身形高大,並不像是個宦官,反而龍行虎步,宛若王候。
身後諸多身著黑衣的宦官腳步輕盈的跟在身後,一個個面容肅穆。
他腳步沉穩緩緩來到一座宮闕之畔。
這是陳貴妃的毓秀宮。
陳貴妃是大乾後宮四妃之首,天姿國色,往日其實並不受寵。
但兩年前,卻是逐漸得到了景武天子的寵愛。
此時裡面可以聽到歌舞絲竹之聲,靡靡之音不絕於耳。
朝牧駐足,望著這一幕,眸中輕嘆。
自從兩年前大將軍王遊平定靈武郡叛亂之後,景武天子的精氣神便宛若抵達了巔峰,不復之前的勤勉。
在以往,哪怕是最受寵的蘭德妃也無法讓景武天子連續幾日歌舞絲竹。
景武天子這些年好像有些疲倦。
勤勞的人一旦開始放鬆,這是會上癮的。
雖然知道這個時候景武天子並不想見他,但朝牧還是讓毓秀宮前的宮女前去稟報。
毓秀宮內,景武天子此時身著玄黑色的常服,身前一個個美麗,活波的少女穿著輕薄的紗衣在輕歌曼舞,岸邊另有數位樂坊的伶人正在撥動琵琶,琴絃。
一個妖媚無比的宮裝女子跪坐在景武天子身後,玉容上帶著嬌媚的笑容,酥手輕輕為景武天子捏著太陽穴,景武天子面容之上帶著一絲享受之色。
“佩芝,還是你這裡讓人放鬆,朕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舒適過了!”
聞言,那美麗嫵媚的宮裝麗人柔媚道。
“陛下,既然是這樣,那您就要經常來呀,妾身不怕辛苦,只要能夠讓陛下開心,妾身就願意這樣一直陪著陛下!”
美人在側,輕言細語,曲意承迎,景武天子神色大好。
就在這時,卻見宮中女使匆匆前來稟報。
“陛下,朝總管在外面候見!”
“哦,大伴來了?”
聞言,景武天子精神一震,當下連忙推開陳貴妃,也不理會陳貴妃的嬌呼聲,正襟危坐。
他這段時間算是被朝牧折騰怕了,這位朝總管最近找機會隔三差五勸戒他,景武天子有時候不想聽,但也沒有辦法。
朝牧不僅僅是伴著他長大的內廷總管,某種意義上還是皇室的長輩。
就算是他貴為天子,也要敬重三分,不能真的將朝牧當做一個下人。
這一點在登基繼位的第一天,就有人告訴了他。
而此時宮外,朝牧緩緩踏著步子邁步進入毓秀宮之內,他只是看了一眼旁邊狼狽離去的眾多伶人,並未曾再繼續勸戒景武天子。
景武天子之前一直太過於自律,有一段時間的疲勞期,也是很正常。
他當下便將黑衣衛最近探查得到的訊息一一道出來,最終做一個總結匯報。
“陛下,張學士恐怕要走上聖賢之路了!”
御座之上,景武天子原本還擔心朝牧說教,此時聞言眸子不禁一亮。
“哦,大伴,這可是個好事!”
景武天子難得來了精神。
他眼底泛著笑容,興奮的說道。
“若是大乾出了一尊聖賢,朕看那些叨叨不休的老臣還有何話說,這自古以只有文教之頂盛,才能出一位聖賢!”
他忍不住從坐位上站了起來,身上還有些搖晃不穩,一膠澹澹酒氣迎面而來!
其實景武天子還有話說,有一位聖賢出世,他接下來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