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堅一雙目光望著魏芳,忽而笑了起來。
“恕我直言,殿下求取墨寶,可是想要藉此修行破境?”
聞言,魏芳將驚訝的目光望著張堅。
張堅並未理會魏芳,只是澹澹說道。
“殿下,看在你那些禮物的份上,我可以贈你一副字帖,算是回禮,不過我得告訴你,浩然正氣沒有想象中的神妙,若要破境,還是要靠自身的積累!”
魏芳聞言神情一肅,在方才和張堅的聊天中,他就知道眼前的狀元郎似乎是天文地理無所不知,很是神異,而今開口卻能一語勘破他周身底細,更是給了他一重高山仰止一般的感覺。
不過試想起來,若不是通曉諸般道理,身懷神異,眼前的張堅未必能夠參悟出浩然正氣之妙。
須知國朝有多少儒家大賢便是白了頭髮,也不一定能夠參悟出浩然正氣。
魏芳神態越發恭敬。
也由不得他不恭敬。
身懷浩然正氣,又是精通聖賢道理,哪怕是不修行,等未來壽終正寢,也會得到地府鬼神禮遇,若是轉修神道,只是用不了幾年就是一尊元神真人級別的大老。
若是願意輪迴入仙家道統,只怕會有仙門道統中的真君降世,前來引路。
怎麼著也比他這等凡俗神明成就要高。
卻見大殿之上,張堅隨手取來了筆墨紙硯,魏芳當即站了起來,上前親自磨墨。
待到他將墨磨好,張堅略微沉思,便是信手提筆。
只見一道浩然正氣在他眼前顯化,宛若筆尖勾勒,摘下了一明月融入到宣紙之上,只見一行字型熠熠生輝。
這一次的浩然正氣並未曾顯化出煌煌日月,正氣直衝山河的景象。
反而是另外一重道韻,宛若一縷縹緲無憑的道韻立足於山川田埂之上,諸多農戶井然有序的在其中耕作,返璞歸真,眼底深處盡數是讓人沉醉的真實。
這般玄妙景象,能夠祛除修行者心底的一切焦躁,不安。
最終浩然正氣顯化而出的景象破滅,化為一行打油小詩。
手把青秧插滿田,低頭便見水中天。心地清淨方為道,退步原來是向前!
見到這一行字跡,魏芳先是一愣,旋即雙眸忍不住沉浸在其中,宛若化為了一個純粹的農人,隨著那農人井然有序的步伐,彷彿看到了無邊天地大道,所謂無欲則剛,退步有時也是向前。
他忍不住應和拍手而讚歎道。
“妙哉,今日得先生一言,卻是勝過數十年苦修!”
魏芳拱手。
此時他是心服口服。
更是感覺今日一行,實在是生平所做最正確不過的決定了。
聞言,張堅只是略微打了個哈欠,笑道。
“殿下,時間有些晚了,你該回去了!”
魏芳聞言點點頭,他此時眼中有些難以掩飾的歡喜,隨後又道。
“若是先生以後有所差遣,只要修書一封到城皇廟,小王無所不應!”
微微拱手,他卻是帶著諸多親衛身形消失在一大股濃霧當中。
在魏芳走後,齊玉華才在玉藥,曲蓮兩個丫頭的攙扶下,從中走出來,目光有些驚異的望著張堅道。
“夫君,方才那位當真是城皇王?”
張堅點點頭笑道。
“就是他,不過這位殿下還真是讓人不省心了,覺都不讓人睡了,如此良宵,卻是讓人給生生攪合了!”
聞言,齊玉華驚訝之餘,有些嗔怪的瞥了他一眼。
……
而此時在山陽郡內
紅花娘娘真身降臨,手中諸般秘法追蹤,卻是已經找上了一夥冒充紅花娘孃的妖魔所在的藏身之地。
山林中,她周身縷縷烈焰騰空,一路的香火宛若灑遍山嶺深處。
她眼底泛著森然殺機,手中一縷縷火光流轉,剎那便是化為一頭頭尖嘯著繚繞在山嶺中的細小火鳥。
這道法訣很像是張堅手中的朱雀擬態訣,不過朱雀擬態訣乃是桐山道統的不傳術法,不能外傳。
後面張堅便是在朱雀擬態訣的基礎領悟出一門朱雀控火訣。
至於威能。
比起朱雀擬態訣並不遜色絲毫。
此時在紅花娘娘手中,這一頭頭小小的鳥雀宛若活了過來。
不過並不是一隻兩隻,而是宛若漫山遍野飛竄的麻雀群。
“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