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張堅卻是聽到了一個好訊息。
施倫透過了文體館舉辦的館職試,順利拿到了館職,能夠留在鎬京。
為此施倫異常高興,有三年在各部觀政的歷練,哪怕是未來外放為官一任,上限也會更高。
高興之下,夜幕之後,施倫便是在狀元居中擺下了酒席,宴請諸多同年。
是夜,諸多新科進士喝的酩酊大醉。
一部分是未曾考上坐館心中愁苦,也有失意,另外一部分順利考上坐館之職,純粹是心中高興,都是敞開肚皮喝,自然是很容易醉人。
“酒不醉人人自醉!”
張堅微微一笑,這些新科進士大部分都是心底極其熱血,感性的。
不過也有一部分老練的,或是出身高貴,能夠控制住自身情緒,在喝得差不多之後,在貼身家人的扶持下,跌跌撞撞離去。
“張兄,我有時候真是羨慕你,無論是怎樣的氛圍,總能一直保持清醒!”
旁邊施倫此時打著酒嗝,滿臉紅潤。
張堅微微一笑,只是笑道。
“醉的多了,人自然是會清醒過來!”
施倫聞言瞥了一眼張堅,他此時宛若好像驟然清醒了許多。
“張兄,你可知道那何家小娘過幾天要嫁人?”
“何家小娘?”
張堅目光一動。
施倫嘆道:“是何胭霞何小娘!”
“也不知道展世兄聽聞之後,又會如何肝腸寸斷?”
“不出所料!”
張堅倒是並沒有意外。
這何胭霞也是個奇女子,但這樣的奇女子也不可能扛得住來自於家族的壓力,拋下父兄姐妹,獨自私奔。
出生在張家這般家族,張堅更能感受到世俗對於青年男女的束縛。
小地主階級還罷了,若是大家族出現這等私相授受的情況,那便是一樁極大的醜聞,會影響到父兄仕途,還會影響到姐妹的婚嫁。
在德主刑輔的大環境中,德修是極其重要的。
也是給人的第一感官。
類似於他那位母親齊若英和張頤的結合,其實是屬於驚世駭俗。
夜色下,一干新科進士喝的醉醺醺,在宵禁之前,眾人便是逐漸散去。
只是才走出狀元居,張堅便是神情一動,他讓張魯等人自行離去,自身則是悄然順著一條衚衕的陰影走去。
在不遠處的一道陰影中,一位周身籠罩著黑氣的身影躲藏在黑暗中,一雙猩紅的眸子遠遠盯著街道上打更巡邏的兵丁。
他的目光貪婪的看了一眼這些兵丁,只是察覺到這些巡邏兵丁周身隱隱有神力波動之後,便是收斂了目光,最終便是將目光落在酒樓中一部分醉醺醺走出來的單身酒客身上。
尤其是年輕的落單客人。
在鎖定一道踉踉蹌蹌走出酒樓的身影上,他身形似貼著地面移動,無聲無息低空漂浮。
那是一個年輕的武者,周身精氣濃烈,血氣稠密!
其身著絲綢華服,看起來混的很不錯!
然而這般的年輕武者更是讓黑暗中的身影眼底泛著濃烈的貪婪,只是他並不知道身後亦有一道身影悄然漂浮在他腦後。
但轉瞬他便是察覺到了不對,隱約之下有所感應,這道黑衣身影下意識便是扭過頭,但並未看到任何人影。
這般詭異的情形便是黑衣人心頭也不禁一涼,往日他的出現,總是讓那些獵物驚慌失措。
而今日他竟生出同樣的感覺。
且等他回過頭來,神情更是一驚,眼前被他鎖定的‘獵物’居然消失了。
這不禁讓他面容色變,周身黑氣翻滾,便要化為一道黑風竄出,卻見一隻手掌憑空出現,剎那間從銀月中探下,一掌轟擊在他天靈蓋上,瞬間他身形宛若一道黑氣在那潔白如玉的手掌上盡數化為灰盡,只餘下一道幽暗的靈魂被抓入掌心深處。
迎接著那道澹然目光,黑衣身影的靈魂此時雙眸隱隱帶著一縷血光。
“化血魔功,血影魔宗?”
看到這種異兆,張堅身形緩緩從銀月的月光下走出來,他眼底有些異樣。
血影魔宗是一個正兒八經的魔道宗門。
這並非是旁門左道。
這是一個隸屬於魔道的大宗門,雖然比不得什麼孽宗,玄魔宗,太陰魔宮,秘魔宗,阿修羅魔道,但血影魔宗勢力也是非同小可。
不過血影魔宗的宗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