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交易已經完成。
而今它現在更像是一個象徵。
淨明道人一直在借用著觀天台中的遠古道韻,藉此淬鍊陰神。
如今他無法修行,就只能不斷打磨陰神,純粹自身道心,等待著脫困的那一刻到來。
只是對於外面的動靜,他仍然是有所。
和嬰道人站在身側,她是淨明道人與外面溝通的橋樑。
隨著和嬰道人的訴說,淨明道人嘆道。
“看來大乾皇室還是不服氣,是他們在慫恿地方對抗朝廷!”
和嬰道人聞言頓時神情肅穆:“師尊,這樣一來張大學士會不會遷怒於您?”
“我?不會的,他知道,洞神觀已非現在的我所能控制!”
淨明道人搖搖頭。
洞神觀發展至今,早已經不是他們這師徒一脈一家獨大。
大乾皇室這麼多年來不斷派遣皇室子弟,乃至於達官貴族子弟進入洞神觀內,這已經形成了一股不小的力量。
這股力量原本還在他掌控之中,如今師徒一脈諸多長老為續命避世,他們已無法對這些人進行壓制!
張家欲要奪取天下,遭受他們的反噬,是必然的。
“不過,徒兒,你要看緊觀中的幾件鎮觀法寶!”
“師尊,您是說?”
和嬰道人玉容一驚。
淨明道人道:“鬥不過張學士,他們難免會打起咱們洞神觀幾件傳承至寶的主意,不過你也不需要太過於擔心,張學士對於這一點只怕有所預料,元神真人的神通是超乎我等的想象!”…和嬰道人點點頭。
話雖如此,淨明道人雙眸中卻是泛著一絲擔憂之色,他並不是為自己擔憂,而是為洞神觀那些弟子。
儘管那些弟子出身與其他人不同,但也是洞神觀的中堅力量,如此折損實在是不應該!
“罷了,我已經盡力了,總歸會有人劫氣蒙心,有智慧的終歸只是少部分而已!”
……
淨明道人猜的並沒有錯。
洞珏道人清修的攬月居,此時數道身影在外面叩拜。
“姑姑,若您不出手,咱們大乾江山就要淪落在外人手中!”
其中一位中年面孔,周身身著華貴爵服,滿臉貴氣的身影望向攬月居內,此時他滿臉失望與悲憤。
“姑姑,父皇臨終之前,您是站在父皇身邊的,您難道忘了,父皇臨死之前,是怎樣的遺憾,是怎樣的不捨!”
“而今就連他最摯愛的江山都將易主,您怎能坐視?”
此時在他身邊,另有一位金丹女修亦是叩首。
“姑姑,彩兒是您一手帶大,彩兒相信您不會如此的冷漠!”
“父皇請您代為照顧我大乾魏氏江山,如今我大乾社稷便是到了最危險的關頭,姑姑,您不能再坐觀成敗了!”
攬月居之內,洞珏道人面容疲倦,她眼前則是一盞孤燈,孤燈燭光明亮,身前一副畫卷被她高高掛起。
那是大乾高祖魏元陽。
畫卷上的大乾高祖魏元陽身姿偉岸,龍行虎步,雙眸柔和,臉上總是帶著飛揚的神采。
她眼前彷彿再次浮現出魏元陽臨終之前握著她的手託孤的景象!
四百多年了,將近五百年!
洞珏道人緩緩閉上了雙眸,片刻睜開雙眸道。
“你們走吧,遠遠的離開攬月居,本宮今日就當沒有見過你們!”
微微一頓,她清冷的聲音再次從夜風中傳出來。
“聽著,這是本宮給你們最後的忠告,你們不要去招惹張學士,張學士有一句話說的好,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我們魏氏的時代已經過去了,你們好好的活著,給魏氏留一份香火!”
聽她這麼說,攬月居前的四個男女面容色變,但更多的是憤怒與不敢置信。
那為首的中年男子不禁起身,他對著裡面怒聲道:
“姑姑,您太過於絕情了,沒有想到數百年過去,您竟變得連至親都不認了!”
他踟躕片刻,又狠狠甩袖道:
“罷了,今日我等就當沒有來過這攬月居!
縱然沒有您我們仍然能夠做成此事!”
其他三人也陸續起身,片刻便是賭氣離去。
攬月居中,在四人離去之後,洞珏道人緩緩開啟大殿門戶。
夜月之下,她雙眸中帶著一絲悲涼。
她很想挽留這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