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魯拱拱手,張魯顧不得與這王氏有名滾刀肉計較,也站了起來。
“二郎,我早就說主君有天子之氣,你看我沒錯吧,咱們什麼時候動手,我等京營的許多兄弟都已經等待多時了!”
旁邊宋應真,王蕭也面帶異色,他們卻沒有想到居然會發生這般的轉變,王蕭最先反應過來。
此時忙道。
“魯叔,依我看此事倒不用您動手,還是交給家父和其他幾位叔父吧,有他們出手,自當辦妥一切!”
宋應真微微一笑:“我等諸多武勳也可以在朝廷之上出力!”
張昭聞言暗自點點頭。
動手是下下策,最好的方式是朝臣請纓,天子當著天下人的面,‘自願’禪讓。
如今,以張家在朝廷之上的影響力,是可以做到這一點。
張昭起身,對著王蕭,宋應真道:“如此就有賴於諸位兄弟了!”
王蕭雙眸一亮點點頭,當下和宋應真對視一眼,便是匆匆返回廷尉府,定遠侯爵府,從龍之功可就在眼前,若是錯過,以後可就沒有這般造化。
趙擎山,趙玉等人也匆匆離去,得了如此機密,他們自然知道如何能賺上這份從龍之功。
這某種程度,也是張昭給予眾人的“恩榮”。
張魯留到最後,他此時倒是有些尷尬,身為黑衣衛統領,他的主要職責乃是監視朝堂內外,同時輔左京營拱衛鎬京城,總不好跟著眾人跑到承天殿上去鬧騰。…但他還是厚著臉皮向張昭問道。
“二郎,那是否需要我做些什麼?”
張昭看了一眼張魯,他早有重任交給張魯,便是肅容道。
“還請魯叔著人好生看守宮門,將各大宗室府邸監視起來,若是有人作亂……”
張昭眼底泛著一絲凌厲。
聞言張魯眼底一亮,當即便沉聲道。
“好,我這就去召集黑衣衛和京營的弟兄,將他們全部撒出去!”
他身形匆匆離去。
張昭站在原地略微思索,查漏補缺之後卻是先行返回張家,等待著朝中的好訊息傳來。
該做的他已經做了。
至於其他不該他做的,也不需要他去過問。
……
正如張昭所料,他只是略微透露出一些風聲出來,諸多早已‘等候多時’的張家盟友們便是磨刀霍霍。
經過八年的分化拉攏。
朝廷上下諸多重臣都很清楚,他們現在已經和張家捆綁在一起,乃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若是張家撂挑子,最倒黴的不會是張家,而是其他人。
故而,不少文武重臣在這件事情上比張家還要熱心的多。
太尉府!
老太尉王煥時隔八年卻是再次出山,親自邀請了廷尉王綰,定遠侯宋尚,韓城侯顧沉,渝北侯端木勻,御史大夫魏圭,鎮北侯安如命,衛尉宋定山,太常張端,少府令周群,大農令錢畔等四五十位文武大臣齊齊進入內殿之內,來奏請啟元帝,請禪位與丞相。
內殿之內,啟元帝身著玄紅色的帝袍,頭戴帝冕,他此時正值精力旺盛之時,正在伏桉批閱奏摺,聽聞眾臣來意,卻是渾身冒汗,手足冰涼。
握著御筆的手更是輕輕顫慄,幾乎拿捏不穩,幸有旁邊的小黃門扶持,才不至於跌落。
老太尉王煥望著御座之上的啟元帝,眼底閃過一絲不忍,但還是首先出列,奏道:“陛下,自丞相登位以來,威壓天地,德布四方,仁及萬物,澤被天下萬民,且力挽大乾之將傾,此等功績雖上古聖賢無以過此。
今群臣會議,皆言大乾國祚已終,望陛下效上古聖賢堯,舜之道,以山川社稷為重,禪與丞相,上合天心,下合民意,則陛下安享清閒之福,祖宗幸甚!萬民幸甚!臣等議定,特來奏請!”
御座之上,啟元帝再也坐不住了,忍不住從龍椅上走下來,他連忙將王煥扶起來,懇求道:
“諸愛卿何至於此?朕自繼位以來,雖是資質愚笨,比不得列祖列宗,然兢兢業業,並無過失,諸位愛卿如何這般……?”
他此時面容發白,雙眸望向群臣,帶著求助之色。
只是望著那一雙雙熾烈宛若火焰一般的眸子,心頭卻是忍不住生出萬般恐懼來。
似乎這數年前熟悉無比的諸多文武宛若一個個變成了凶神惡煞。
旁邊王綰見此也上前一步,沉聲道。…“陛下,自丞相執掌朝政以來,大乾一掃末朝之景象,災劫消弭,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