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老爺,方才我們看到二老爺從院子離開,二老爺手中沾滿了血……」
說到最後,這女使聲音越來越小!
眼底更有恐懼!
「什麼?」
聞言宋應真神情頓時面色一變。
此時宋應真也感覺到頭皮發麻,也預感到宋家恐怕有煩。
宋元奇乃是定遠侯胞弟,其妻宋顧氏可並非尋常勳貴之家的女子,其背後也是勳貴世家,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勳貴,乃是開國侯爵,兩者本就是強強聯合。
現在宋元奇打死了正妻,豈不是禍事。
但宋應真亦感覺到了此事的詭異,宋元奇固然是不成器,但應該不至於如此不顧大局。
而很快定遠侯宋元叔便是率領著親兵匆匆趕來。
宋元叔年紀並不大,才至而立之年,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他蓄著淺淺的鬍鬚,只是掃了一眼,面容頓時陰沉了下來。
聽取了身邊女使,婆子的稟報,他和宋應真一般,下意識便是覺得這其中恐怕有古怪。
但他也知道,無論如何,宋顧氏一死,定遠侯府麻煩不小。
……
鎬京城內隨著定遠侯爵命桉發生,朝堂之上頓時湧現出重重波瀾。
定遠侯府一系與韓城侯顧氏一系原本就在軍中有所爭端,六年前的聯姻是難得的緩和之舉,而今隨著宋顧氏被殺,再一次蒙上了一層陰影。
雖然定遠侯府一再宣稱,這是陰謀,是有人陷害。
但宋元奇的消失,卻是令朝堂上下對定遠侯府一脈充滿質疑。
張堅對於這樁公桉也有所耳聞。
定遠侯府同樣也是他的基本盤之一。
張堅也有所關注,不過他知道光憑藉著一樁命桉很難扳倒定遠侯府,若是有人想要對定遠侯府動手,接下來應該還會有其他動作。
所以他只是靜觀其變。
半個月之後,齊玉華臨盆。
這已經是齊玉華的第三胎,張堅倒不是特別擔心。
房間內,有幾個經驗豐富的穩婆早已經在裡面等待,外面也有僕從燒好了熱水,一切準備妥當。
張堅就站在門外,門外此時正是仲夏時節,天上陽光濃烈,陽光穿透幾株大樹,在地面之上投下斑斑點點的痕跡。
耳畔還有諸多知了猴吵鬧的聲音。
正在烈日之下,張堅神情平靜,他一身青色曳撒便服,頭上束著玉冠,雙眸中的神色卻是不怒自威。
張福立在張堅身後,他此時青澀的面容卻是異常恭敬。
張堅並未多等,只是片刻之後,便是聽到了閣樓內傳來嬰兒的啼哭聲,啼哭聲稚嫩,有力,張堅見到這一幕頓時多了一絲笑容。
片刻之後便是有穩婆前來報喜。
「恭賀主君,大娘子又為主君誕下了一個小文曲星!」
這老婆子嘴巴異常的甜。
張堅微微點點頭,臉上也帶著一絲笑容,他早就知道齊玉華這一胎是個男孩。
名字都已經取好了。
第三子張顯。
張堅擺擺手笑道:「看賞!」
張福早有準備,立時著人抬出了幾筐銅錢來,抓了幾大把遞給了這老婆子,陸續前來討喜的僕從絡繹不絕。
張堅已經舉步邁入產房之內,他注意到齊玉華一臉疲倦,身邊則是有著一個小小的男嬰。
他目光微微歡喜,此時他注意到男嬰身上亦有一股未曾散去的先天靈機在周身流轉,宛若無形霞光籠罩。
他這第三子資質不凡。
雖然未曾動用妙法,但張堅陽神神識略微掃視,便能看出張顯身懷先天資質,而且先天資質位居四個孩兒之首。
他此時神情望著齊玉華有些古怪。
他此時不知道該說是自身吃的靈藥寶藥太多,那些寶藥太過於玄妙,亦或者是齊玉華鳳命太過於旺夫,齊玉華所生的三個孩子幾乎是個個都擁有修行資質,沒有一個例外。
最弱的張昭都擁有屬性靈根。
……
張家,祖祠之內
周圍山河社稷圖凝聚成一道恢宏結界,籠罩住張家,以及此地。
趁著齊玉華生育,張堅請了半月假期休沐,此時準備接著機會好好煉化了這周天星魂。
到手的好處才是最實在的。
張堅此時探手之間,一團濃烈的星光浮現在掌心之上。
黑白光華流轉,內裡浮現出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