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內,還在冒著濃煙。
一角的牆壁剝落了一部分石壁,但主體並未傾斜。
張堅注意到是中央牆壁上的十數副符文畫卷竟並未受損,此時在他眸光中,反而散發著熒熒微光。
的確是在發光。
他頓時舉步近到那十數副符文畫卷。
仔細看去,那十數副畫卷古拙,晦澀,白紙金邊,每一幅畫遍佈著無數紅點形成的符文線,異常繁瑣。
他眼底有些亮色,仔細查探這十數副符文畫卷後,張堅眸光隱隱微動,他眸光中看到一幅幅畫卷內的符文在此時竟是跳躍了起來,形成了一條條泛著玉光的星光符線。
符線變化最終化為一枚枚符文,循著符線具現。
他竟是一眼窺破了這畫卷中的秘密。
那是一篇文章!
“……”但張堅的面容卻是有點僵硬,他發現自己竟不認識這些奇特符文。
哪怕是看穿其中奧秘,也是毫無作用!
“……”
少了文化素養,果然連修仙都不配!
張堅僵硬著臉,心頭卻是暗暗吐槽。
不過旋即他將這些符文的符號記下了一部分,既然知道了這些符文的存在,接下來的解密過程應該不難。
更不用說,他還能去族祠褥羊毛。
“安慰獎也不錯!”
張堅眸光又落在炸裂的兩個書架上,許多古籍被付之一炬,或是成了灰燼。
他目光再次落在那冊“天罡童子功”上。
他隨手拾起,一邊收拾房間,一邊接著機會閱讀。
既然張義允許他進入暗室收拾,顯然也默許了他接觸暗室內的典籍。
正如他所料,那‘天罡童子功’也是一冊上乘內煉之法,修行出來的內息至剛至陽,剛猛無儔。
這道大冊包含了內煉五個階段所有的修行,珍貴程度遠遠超過了尋常內煉法門。
不過也有要求。
那即是先天階段之前,要保持著童子之身,以避免陽剛內息缺少真陽。
這對於張堅而言,根本沒什麼難度。
……
張家獻上大筒水車圖的反饋很快。
不久之後,就有特使從郡城而來,進入鳳溪。
縣衙內,一位身著青袍,腳蹬青雲靴的中年官員滿臉堆笑的送走桀驁的特使,轉過身卻是面容陰沉的滴出水來。
旁邊諸多官員,也看出了縣太爺心情不佳,一個個連忙藉機溜走。
後院,望著眼前紅綢繚繞的巨大匾額,楊清臉色陰冷。
匾額上有四個燙金大字,此乃御賜。
“積善之家,好一個積善之家!”
楊清恨得牙癢癢。
正值北地大旱,這個時候他若能獻上那改進的水車,縱然是不能升官,但在今天的吏部考評中至少也能得個上上的考績,這對於他未來能不能調任大縣,必然是有極大幫助。
而眼前到手的‘祥瑞’,竟然被張家給獨吞了。
楊清又是憤怒,又是無奈。
他堂堂鳳溪知縣,竟連眼皮底下出了祥瑞都不知道,可想而知,他身後的靠山只怕也會對他很是失望吧。
可是那張家的確棘手,並不好報復。
這讓楊清一口氣憋在心裡,怎麼著也出不去。
“東家,那張家的確是太過於目中無人,東家乃是鳳溪的父母官,無論從哪一點出發,張家都不應該越過東家!”
旁邊的幕僚趙行低著頭,他看得出來楊清已經暴怒,這不禁讓他表情異樣。
擋人前程,如殺人父母。
這一次張家吃獨食,到底是徹底激怒了楊清。
他口中言語,對於楊清而言更是火上澆油,楊清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哼,這些地方大族對於朝廷而言,都是毒瘤,他們目無朝廷法度,魚肉地方,更是視我朝廷律法為無物,本官豈能容忍!”
楊清面上平靜,眼底卻泛著寒芒。
趙行見狀,趁機上前道:“東家,晚生有個主意,或許能幫您出上一口氣。”
“你有什麼主意?”
楊清一頓,目光瞥著趙行,對於趙行他還是很信任的。
他查過,趙行本是當地寒門秀才,原也是個拜盟四海春風的人物,早年開過賭檔,但得罪了張家,不但家產被奪,家裡的嬌妻美眷也成了其他人的玩物,與張家不可能是沆瀣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