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爹,您有什麼辦法?”
此時齊萬氏雙眸泛紅,眼底有些無奈。
若說齊元嗣圖謀不軌肯定是沒有的,但這位欽差若是鐵了心要往齊元嗣身上潑髒水,要抓出一些痛腳必然是有的。
如今齊家處在劣勢,又無處借力,怎麼看都是死局,便是不死,齊元嗣也會脫掉一層皮。
“哼,那蔡衡行蔡欽差一開始就是衝著咱們齊府來的,抓住元嗣也只是為了打擊我齊家,不過所謂抓賊要拿髒,單憑這些莫須有的罪名,還奈何不了我齊家,你也別擔心,元武這麼多年在鎬京經營,也不是沒有任何建樹!”
“大哥?”
齊萬氏神色訝異。
齊翼聞言,眼底浮現出一絲笑容道:“你可能還不知道,你大哥最近和慶豐公主……嗯,來往甚密,那慶豐又是當年天子的長姐……”
聞言,齊萬氏面容一愣,她也在家中聽過隻言片語,說是齊元武在鎬京內早已經有了新歡,卻萬萬沒有想到竟然還霜居的慶豐公主走到了一起……
不過若是慶豐公主願意在當今天子面前說情,齊元嗣的確是有機會脫了大難。
“我現在立刻修書一封,分幾路送往鎬京!”
火光下,齊翼神情有些冷峻,隨後他又道。
“你也別擔心,那蔡衡行並不敢將元嗣怎麼樣,老夫好歹也是風裡雨裡闖過來的,可並不是沒有任何根基可言,若想扳倒我齊家,沒那麼容易!”
齊翼回憶著昨天那位外孫送來的訊息,張堅提醒他,有人在齊家大宅之前望氣,似乎是驗證什麼潛龍之身?
顯然朝廷這是懷疑齊家圖謀不軌,試圖造反,這是最致命的,但顯然齊翼並沒有這樣的心思,更沒有這樣的準備,他相信齊家顯化出來的諸般氣數更不會有諸般相應的異兆。
只要證明這一點,蔡衡行對於齊家所有的指證,自然是起不了任何作用。
問題是如何讓天子相信?
齊翼眼底閃過一絲若有如無的嘆息之色,眸光波動,還有決然。
……
張家宅邸,張堅一身青衣屹立在晨光中,周身通體繚繞著一層濃烈純白烈焰。
這層烈焰在陽光下分外濃烈,縷縷浩然靈機彷彿與冥冥之中一層無形恢宏靈機共鳴,浩然之氣直衝漢霄。
他這種狀態,很難想象是一位法力精深的修行者,更像是一位飽讀詩書,身懷乾坤正氣的大儒。
這種狀態很奇特。
張堅很清楚自身身上的浩然之氣完全不是學識積累所孕育出來的,而是完全來自於自身體內的七竅玲瓏心。
“偽大儒狀態上線了……”
張堅腦海中閃過這個啼笑皆非的念頭,不過這個賣相的確是很容易博人好感。
以七竅玲瓏心為根基,在學識積累上,他會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
至誠之心支撐,不說時時刻刻如龍場悟道,但也是見微知著,比起之前更加輕鬆。
此時他腦海中流轉出《王鼎蕩魔秘錄》中的諸般觀想法門,原本晦澀,令人暈眩難持的法門,似乎參悟起來宛若毫無問題。
不需要屏氣凝神,排除萬般雜念,自然而然,便是進入到了一個“心外無理,心外無物”的境界。
神念在泥丸宮內流轉,再無之前數百個念頭不斷嗡鳴,無數黑暗浮現的景象,泥丸宮內外宛若光明一片,神念之力在這片光明中,不斷生聚,順利無比的凝聚出《王鼎蕩魔秘錄》中社稷王鼎的平面結構。
雖然是二型結果,這個結構兀自誕生,便有一重無形奇力綻放開來,宛若鎮壓住了自身氣運的流動,更能壓制宅邸周邊的龍虎氣,減輕龍虎氣對他帶來的影響。
“成功了?”
張堅腦海感覺有點不可思議。
在這座社稷王鼎成形之後,他感覺無數靈機通入進來,穩固這二型社稷王鼎的圖桉,令其徹底穩固,以後念動之間便可形成社稷王鼎鎮壓一切邪祟。
靈機湧入,他消耗的神念之力也在飛速恢復,甚至經過這社稷王鼎圖形精煉,反哺,還有些許精進。
再接再厲!
念頭轉動,張堅腦海中浮現出社稷王鼎的三型結構,那是一個立體的結果,銅鼎內部外部的一些粗線,條紋更加清醒,包括上面凝聚的古老龍紋,山川河嶽,這需要投入更多的神念力量。
這三型結構的社稷王鼎便是相當於測命階段的術法,而四型結構,則是對應著金丹級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