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展雄神情間還是有些傷感。
“胭霞,既然如此,那你要等我,等我三年,三年之後我定要金榜題名,迎你入門!”
展雄有些依依不捨,同時望向張堅和施倫,慨然道。
“張世兄,施世兄,我等就此別過!三年之後再聚!”
張堅和施倫俱都是點點頭。
若無意外,這三年時間他們都將呆在鎬京之內,張堅作為狀元,是必然要留在文體院內做修撰,而作為二甲頭名,施倫則是設法考取文體院的坐館之職,爭取留在鎬京內,若能在離京之前,在各部各院主事鍛鍊一番,留下人脈,以後遷轉也會比其他同年更快一些。
事關前程,都會拼搏一番。
此時那美麗少女也將身旁的斗笠給重新戴上,邁步進旁邊的一頂小花轎中。
小轎逐漸遠去,內裡卻隱隱有個捏著腔調的聲音傳出來。
“……肩膀細腰身,色香味胭脂燻,恨不得抱在懷裡親……!”
“……”
張堅面容古怪,他之前倒是對這女孩兒有些刮目相看,但沒想到這女孩兒比他想象中更加的爽直。
“真是個奇女子!”
張堅忍不住嘆道。
施倫也是點點頭道:“展兄還真是豔福不淺!”
“只可惜,三年時間對於一個女孩兒是如何殘酷,只怕這女孩兒擋不住家中壓力!”
施倫可清楚歲月對於他們世家子弟的殘酷。
這女孩兒勸展雄回集仙郡何嘗不是保護展雄。
張堅旁邊暗自點頭,默不作聲。
這位何家的姑娘用這樣的方式其是也在於展雄做一個了斷。
只是單純的展雄並不知道而已!
送走展雄以及另外數位舉人,張堅很快迎來了皇差,不出意料他和榜眼王青州,探花彭元壽被景武天子分別授予文體院修撰,文體院編修之職。
分別為從六品,以及正七品。
正七品相當於起步之職,是個地地道道的“芝麻官”,但這相比起其他人還需要經過考試,才能選館,或者經過吏部銓選才能獲得官職的同年要好上許多。
更不用說文體院還是當今天子信任的秘書結構,給皇帝當大秘,這樣的芝麻官,誰能輕視。
難道不怕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領了上諭,張堅三人便是可以正兒八經前往文體院報到‘上班’,上班三個月之後才會有假期,准許衣錦還鄉。
朝廷也深諳衣錦不還鄉,猶如錦衣夜行之理,對此也是格外大度。
……
張堅第二天早起,便是直接前往文體院報到。
他身著青色官服,頭戴官帽,看了一眼身上紗織的絲滑新衣,神情之間多少還是有些新奇之色。
手中還有一根白玉色的小牙牌。
昨兒個他和另外兩位同年順勢在東府領取了象徵著身份的官服,常服,還有官牌,沒這些東西,他連宮門都進不去,更不用說眼巴巴的跑過去上班。
玉京門前,張堅看到了許多穿綠袍,青袍,紅袍,乃至於還有幾個穿著紫袍的大老路過。
大乾和前朝差不多,一般八品九品官員服綠,五品到七品服青,四品才有紅色官服,正三品以上大老才有紫袍。
在路上看到官階高一品的官員一般要避馬避轎,若是不講規矩,小心大老會給你穿小鞋。
此時張堅也在把玩著手中的雲紋白玉牙牌,這東西可寶貴的很,也是京官的標誌。
大乾朝堂上下大部分地方官對於這東西都是眼饞的。
有了這東西才是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
文體院在東乾街上,這周圍還有幾個比較有名的衙門,比如少府司,少府司是管皇帝服御諸物和寶貨珍膳的機構,還有一些其他的權柄,譬如執掌大乾一部分財政。
張堅作為文體院新的入職官員,一開始摸不清門路,但隨著在文體院周圍幾番打聽,也逐漸清楚了入職的過程。
文體院之內,張堅擔任文體院修撰,名義上前面還有四位領導,大老闆是文體院學士,不過這個職位通常是由三公九卿掛名,就是掛這名頭不幹事的那種。
目前掛在了御史大夫莊贏身上。
莊贏如今掌管著大乾最有名的噴子機構御史臺,可沒那麼多的功夫經常跑到文體院來指點文章。
而剩下三人則是侍讀學士,侍講學士,這個是真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