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張堅的眼神,他有一種自慚形穢之感!
“公廨裡的伙食還是不錯的!”
張堅望著托盤上的幾碟小菜,隨手拿起一旁的竹快夾起來小口小口品嚐著,他眼底有些笑容。
他測命築基之後,其實憑藉著法力的消耗足以補充精氣神的損耗。
吃飯並不是必要的事情。
但他還是保留著這樣的習慣。
最近他還從書房之內找到了幾本服餌採氣的古藉,對此還準備深入研究一二。
既能品嚐到美食,還能從美食中挖掘出修行的臂助,豈不是兩全其美。
就在這時忽而張堅手中一頓,他目光望向南書房之外,卻見一陣腳步聲傳來。
那腳步聲極其沉重,還有攜帶著一股驚人的煞氣,血氣。
片刻之後便是看到甲子號書房的門口陽光好像被一道隱隱完全遮蔽住了,一尊身形魁梧,高大,面容冷峻的男子走了進來。
他身上披著玄墨甲胃,身後還有一層禦寒的白色大氅,目光炯炯有神。
他先是看了一眼正在吃飯的張堅,又看了一眼周圍,隨後便是邁步來到書架之前,徑直翻閱書架上的典籍,只是看了幾遍之後,頓時緊緊皺起了眉頭。
張堅見狀心頭暗自猜測,手中卻是不慢,小口的扒拉著飯菜。
“敢問這位兄臺,甲子號書房可是此處?”
就在這時張堅耳畔傳來一個極富陽剛氣血的聲音。
那位身著甲胃的年輕將領不知何時來到了張堅身前,他腳步無聲宛若鬼魅一般。
張堅卻早有所覺,他並未放下手中的碗快,口中還有飯菜,只是鼓著腮幫子道。
“這裡的確是甲子號書房!”
聞言,那位年輕將領頓時略微皺著眉頭,神情不解,他同時奇怪的看了一眼眼前的文官。
這文官竟然並不怕他?
在他目光下,竟還能安心吃飯!
“安將軍您等等下官!”
就在這時,卻見南書房外面,一個身影匆匆走了過來,那是一位身著綠袍的官員,他此時額頭隱隱見汗,見到張堅之後先行行了一禮。
“張修撰!”
旋即又在年輕將領身前作揖,苦笑道。
“安將軍,錯了,您走錯了方向,北書房甲子號房不是這裡,在另外一邊!”
聞言,年輕將領點點頭,當下轉身離去,只是他餘光看了一眼還在吃飯的張堅,眼底略有異色,旋即轉身離去。
“姓安的將軍?”
張堅望著這位年輕武將的身影離去,眼底有些驚異,憑藉著他靈敏無比的神念感知,這位年輕的將領是一位鍛體大宗師,周身氣血宛若烘爐,血氣如鉛汞,混元厚重。
再進一步可就是相當於練成法力的測命築基修仙者。
這般年輕的武將,他還是頭回見到。
看起來其身份還非同一般,竟能進入皇宮禁地中的南書房來。
他腦海中閃過一部分朝廷將領的名字,姓安的將軍倒並不多,而符合這個年紀和描述,就只有前段時間調防的邊軍將領安如命。
這是一位軍中新崛起的年輕將領,在軍中年輕將領中的領軍者,此次被調回鎬京,聽聞是景武天子有意讓他統領新組建的神策軍。
張堅腦海中很快將這件事情按捺下去,準備繼續紮根南書房,埋頭苦幹。
他現在倒是有這樣的時間。
最近他那幾位‘好同事’不知道為什麼並沒有按照他們原定計劃中那般找他麻煩,而是卷得很,不僅僅沒有偷懶,反而事事積極,動靜不小。
搞的張堅以為被卷的是他,而不是他卷其他人?
連帶著也只能多花一點力氣,休沐之餘,出點力氣,順便將《大乾全書》編纂的一部分工作重新攬回來。
然而他這種動作卻是讓陳修明等人叫苦不跌。
他們得到的命令本就是不能比張堅下班的‘早’!
張堅這麼卷,那不是要命!
但這一日,張堅近乎於兩點一線的生活節奏卻是短暫的停歇了下來。
文體院上下都放假兩天。
原因是南方諸郡中的平叛大軍經過將近一年的圍剿,終於活捉了山陽郡叛亂的賊軍首領小明王常驪!
目前賊首已正押送進京,等候朝廷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