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之輩，當堂請教救贖秘法，張堅自然是從容應付。

他並未表現的太過於出彩，只是表現出一個尋常三轉大神通者應有的能為，卻也是場中諸多金元天界的強者驚為天人。

場中諸多強者在暗中觀察張堅的時候，張堅也在暗中打量諸多道主。

鳴凰神皇麾下強者數量不少，場中十數位道主之中，其中還有一位三轉大神通者，想來是鳴凰神皇麾下的心腹。

只是目光掠過，張堅便是可以肯定，這些強者並不能對他構成太多的威脅。

需要讓小心的只有那位鳴凰神皇。

這位鳴凰神皇並不是他想象中的三轉大神通者，而是一位實打實的彼岸道尊。

張堅並未動用秘法窺探，這是不禮貌的行為，但此時隨著他的道行不斷進步，又有原始玉珠在身，他卻是隱約能夠察覺到鳴凰神皇的可怕之處。

他能感覺到這位鳴凰神皇深不可測。

張堅注意到，神殿之首，那位鳴凰神皇目光也不時落在他的身上，眼底有些特殊的神色。

但片刻之後，鳴凰神皇還是收回了目光，或許對於她而言，張堅也只是一位略微特殊了一些的強者，在她漫長的修行生涯中，這樣的存在，見過的次數多了去。

待到宴會結束之後，鳴凰神皇便是起身離去。

其他仙神與張堅見過面之後，大部分亦是面露善意的離席，少部分可能是不善於言辭，卻也並未曾流露出惡意，唯有少數目光自始至終帶著審視，最後離去的時候，仍然毫不掩飾那種排外的敵對。

張堅並不在意。

一旁，赤屏道主則是帶著張堅前往了他的暫居之地，一座頗為精緻的精舍，它就在一座美麗的湖泊之畔，周圍則是一株株奇特的奇花異草，並且告知了張堅，鳴凰神皇的講法就在七日之後。

精舍之內，在赤屏道主離去之後，張堅神情間卻是有些微妙，眼底還有一絲異樣神色。

這一絲異樣是針對於那位鳴凰神皇。

對方可能並未認出改變了根源，氣機，道行法力，乃至於遮掩住了命運烙印的他，但他對於這位鳴凰神皇，卻是隱隱有所猜想。

在第一次見到這位鳴凰神皇之時，張堅就隱隱察覺到對方的眸光很是熟悉。

張堅作為先天神聖，向來是記憶很好。

但凡見過的存在，不會存在忘記的情形。

與他照過面，哪怕是無意看了一眼的存在，他都能記得很清楚。

而記憶中，那位熟悉的存在給他的印象可是十分深刻。

當初險些將他擊殺在時空長河之中。

那就是鳴凰魔尊！

張堅可是一直記得那位試圖破滅三皇天界的恐怖魔尊。

雖然他並未看過對方的真身，但那等特殊的目光，讓他仍然記憶猶深。

“到底是還是不是？”

張堅眸光閃爍，眼底有些異樣，他曾經向禹王祖師詢問過有關於鳴凰魔尊的來歷，然而禹王祖師的回覆是並未曾見過鳴凰魔尊，更不知道六大魔界有這樣一位強大魔尊的存在。

但張堅之前分明在破滅大劫中看到了一部分三皇天界曾經經歷過的一部分劫難。

鳴凰魔尊曾經率領億萬魔神曾與軒轅聖皇大戰，試圖阻道三皇，阻止三皇天界成形。

如此恐怖存在，怎會沒有任何記載。

更不知去向。

其中必有奧秘。

禹王祖師當時要不然是真不知道，要不然則是有苦衷，不能將這個秘密宣之於口。

以禹王祖師的資歷，三皇天界開闢之前，就已成道，必然是知曉一部分奧秘的！

張堅可以肯定是因為後者。

可若是敵人，三皇五老會深處定然是大書特書，絕不會漏過絲毫，豈會不提醒三皇天界的人族強者小心這個大敵。

然而後面卻是並無隻言片語記載，張堅心頭已有猜測。

那就是三皇天界用了什麼手段，亦或者是天庭用了手段，讓她變成了自己人！

許多從六大魔界中‘棄暗投明’的仙神在進入天庭，亦或者是其他天界之後，同樣都會選擇儘量低調，以避免被六大魔界中的魔祖清算。

當然，這些都是張堅的猜測。

鳴凰神皇到底是不是昔年的鳴凰魔尊，他目前也無法確定。

只是心頭還是多了一絲戒心。

若鳴凰神皇真是的鳴凰魔尊，這金元天界隱藏的水就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