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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的素月,對沈悠悠只有羨慕。
或許沈悠悠的好身份是天生的,但她的才氣是自己的,而她只是個小小的丫鬟,連嫉妒沈悠悠的資格都沒有。
直到她被人綁了手腳,滿眼憤恨地瞪著沈悠悠,那個女人才湊到她耳邊,輕飄飄地說了幾句話,說那些詩詞都是旁人所作,她只是借用就得了裴景寒的青睞,還諷刺地讓她去裴景寒面前告密。
沈悠悠真的很懂得如何氣人。
她不說出實情,素月只會恨她心狠,她說了,素月的恨裡就多了不甘,不甘心自己輸給一個虛偽的騙子。不甘心卻又無能為力,豈不是比單純的恨更痛苦?
好在老天爺也可憐她,給了她重來一次的機會。
素月將手裡的瓜子放回碟子裡,認真想了想,磕磕絆絆地將兩首詞背了出來。出於無盡的羨慕,沈悠悠作的那些詞素月都會背,但她只是個丫鬟,如果她背的太流暢,裴景寒反而會生疑她為何突然對詩詞有了興趣,就像他從未懷疑那些詩詞不是沈悠悠所作,而她一說出來,裴景寒馬上就問她是從哪看到的。
除了裴景寒最喜歡的那些句子,其他地方素月都故意背錯或是假裝記不清了,“這還是年前我去書坊逛時無意發現的一本冊子,很破很舊的一本,封皮都沒有,我翻了兩頁,覺得裡面有些句子挺好聽的,就花二十文錢買了,哼,那掌故竟然還想收我二兩銀子,我……”
“拿來給我看看。”裴景寒有些興奮地打斷她的嘮叨,隱隱覺得素月可能發現了被埋沒的大才之作。
“啊?”
素月震驚地望著他,“世子想看?可我嫌那冊子太破,凝香受寒我給她溫藥時順手燒了……”
裴景寒猛地站了起來,恨恨地砸了下書桌。
素月連忙起身,低頭賠罪,“世子,我,我……”
“不怪你,我只是覺得可惜。”裴景寒又不是是非不分的人,見她嚇壞了,平復片刻後又坐了下去,轉轉茶碗,低聲問道:“別的詩詞你會背嗎?”
素月老老實實地搖搖頭,“夠嗆,就記得一些好記又好聽的句子。”
裴景寒多少猜到了,嘆道:“都寫下來,記得多少寫多少,回頭有賞。”
“世子賞我什麼?”素月悄悄看了他兩眼,小聲問道,眼裡是討好的笑。
裴景寒喜歡她這勾人的模樣,笑道:“賞你姨娘要不要?”
素月噌地紅了臉,嗔怪一聲,快步出了屋。
裴景寒搖搖頭,端起茶碗,默默回味兒剛剛素月唸的那幾句。
耳房裡,素月看著已經換好綢緞衣裳的凝香,納悶道:“是啊,今天怎麼回來晚了?”
凝香已經想到了藉口,一邊梳頭一邊道:“我很久沒去街上逛了,進城後就去繞了圈,你呢,這兩天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素月走過去,搶過她手裡的梳子幫她,輕聲提醒道:“你膽子也是越來越大了,他說什麼聽著就是,犟什麼嘴?”
凝香攥了攥手,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道:“我臉真的黑了?”分明是裴景寒雞蛋裡挑骨頭。
素月愣了愣,撲哧笑了,歪頭看她,“敢情你是不愛聽他說你黑?嘖嘖,原來我們凝香也愛臭美啊,平時看你不愛打扮,我還以為你對自己的臉蛋無所謂呢。”
她顯然誤會了,凝香剛要解釋,想了想又閉上了嘴。
收拾好了,素月讓她去伺候裴景寒,她拿出紙筆,趕在晚飯前寫了滿滿兩頁交給裴景寒,趁凝香不在時給的。前世凝香不在乎裴景寒與沈悠悠的事,但也聽裴景寒或小丫鬟們傳過兩句,素月暫且不想凝香因為這些詩詞猜到她也是重生的,免得凝香好心辦錯事,壞了她的計劃。
“你這字得好好練練了。”接過紙後,裴景寒先批評了一番素月的字。
“我又不考狀元,練字做什麼。”素月不以為意地道。
裴景寒搖搖頭,專心看了起來,越看鳳眼越亮,“好一個‘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如此壯觀瑰麗的詩句,為何沒有廣泛流傳於世?”
素月湊過去看了看,忽然想到什麼好主意似的道:“世子遍覽群書都沒看過,可見世上真的沒幾個知道,不如世子把這些詩句補全,然後就說是你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