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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句明顯有些諷刺。

“世子……”

管平單膝跪了下去,懇求地望著他,“世子,屬下……”

“照顧好她,諸事不必回稟。”

低聲對自己的暗衛下了最後一道命令,裴景寒領著戀戀不捨望著凝香的素月揚長而去,莊子外面很快就傳來了馬車出發的動靜。

管平依然跪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諸事不必回稟,一個暗衛不必回稟主人,那還算什麼暗衛?

裴景寒,真的將她送給凝香了。

“管平,我,我對不起你……”凝香也才回神不久,看著一臉震驚跪在那裡的管平,以為自己害了管平。畢竟管平會功夫,不可能是普通的丫鬟,或許留在侯府更有前途,跟著她卻只能下地幹活,大材小用。

小姑娘忐忑不安,管平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惹人誤會,忙站了起來。

“管平,要不你去追世子吧?”凝香將她的賣身契遞了過去,好心地提醒道。

“你不收我,我回去也是死。”管平看著她,冷冷地道。

凝香臉色陡變,想想裴景寒不容忤逆的性子,還有以前他送她各種禮物的霸道語氣,也意識到管平是真的沒法回去了。可是,管平留在自家,太屈才了吧?

“要不你……”

“凝香,這話我只說一次。”管平打斷小姑娘的話,眼裡罕見地露出請求之色,“凝香,在你家住的這半個多月,是我十六年裡活得最輕鬆的一段時日,你肯繼續收留我,我保證不會再與侯府有任何聯絡,你若不信……”

凝香立即領會了她的意思,忙道:“我信我信,那今天咱們一起回去!”

她就是這麼過來的,渴望贖身過自由自在的日子,因此能理解管平說“十六年裡活得最輕鬆的一段時日”這句話時的心情,亦因此信她。

管平望著她,第一次笑了,如冰雪消融。

她笑得太溫暖,凝香受她感染,也跟著笑了,心裡某個地方卻越發空落落的。

她喜歡管平,可她多希望,此時站在眼前的是素月啊。

那個選擇報復沈悠悠的傻姑娘。

~

裴景寒走了,這處莊子好像一下子空了起來,沒有人出來走動,寂靜無聲。

管平不肯進屋,依然在院子裡守著,凝香勸不了她,晾好兩件衣裳,進屋去陪陸成。

陸成睡得香,凝香搬把椅子坐在床邊,痴痴地看著他,做夢似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裴景寒放手了,她可以光明正大跟陸成好了,再也不必遮遮掩掩,提心吊膽。

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凝香慢慢趴了下去,閉上眼睛也睡了。

睡了一會兒,管平忽然敲門,凝香揉揉眼睛去開門,就見管平端著飯菜,不知從哪兒弄來的。

“你吃過了嗎?”凝香接過案板問道。

管平點點頭,東西交給她,又去守著了。

凝香無奈,端著案板進了屋,兩人的飯菜,但陸成睡得那麼死,她沒有叫他,自己用了點。

早上出門時,凝香的藉口是進城同歸來的舊主打招呼,晚上可能在侯府與素月住一晚,明天再回去。因此凝香不怕家人著急,準備讓陸成睡到自然醒,她伺候過醉酒的裴景寒,知道此時強行叫醒陸成他會更難受,未料用完飯過了一個時辰左右,榻上就傳來了動靜。

凝香抬起頭,對上陸成微紅的臉龐,困惑的眼睛。

“醒了?”凝香驚喜地道,見他眉頭緊皺,像是很難受的樣子,心疼問道:“是不是頭疼?”

陸成看著她,徹底醒過了神,瞅瞅左右,疑道:“這是哪裡?你怎麼來了?”

凝香高興地跟他說了前因後果。

陸成慢慢地記了起來,臉上卻沒有凝香的歡喜。

沒有裴景寒,他與凝香早定親了,因為裴景寒才耽誤這麼久,別指望他感激裴景寒什麼。這半年凝香受的苦,裴景寒給他的刁難,他都會記在心裡。

不過看著凝香柔美的臉龐舒展的眉頭,陸成暫且將仗勢欺人的權貴拋到了一邊,免得壞了她的好心情。盯著心上人水亮的杏眼看了會兒,看得她羞澀臉紅,他才笑著朝她伸手,“香兒過來,扶我一把。”

“你想做什麼?喝了那麼多,再躺一會兒吧?”凝香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