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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房裡一片漆黑,好在凝香眼睛已經習慣了黑暗,輕輕開啟灶房北門,謹慎地放慢動作,沒讓門發出任何聲響,再同樣謹慎地帶上。
初七月牙彎彎,勉強照亮了院子,不至於什麼都看不清。
凝香站在門口,望向北面。
自家後面,再沒有人家了,全是田地。
凝香突然有些害怕。
就在此時,門外忽然傳來一聲細細的貓叫。
有點粗的聲音,一聽就是隻“公貓”。
凝香不知道陸成是如何判斷她出來的,但知道他來了,她沒那麼怕了,放輕腳步往後門走。雞圈裡雞鵝或許還太小不會看家,或許是熟悉她的腳步,除了悉索的挪動,沒有發出大動靜。儘管如此,白日裡幾個眨眼就到的後門,凝香還是走了很久很久。
“陸大哥?”貼近門板,凝香緊張地喚道,喊完了,才發現聲音是顫的。
“嗯,是我。”男人低沉的聲音傳了進來,瞬間安撫了她心中的害怕。
凝香長長撥出一口氣,穩穩開了門。
“在這裡說話,還是去別的地方?”陸成盯著月色下面容模糊的姑娘,低聲問道。
“去別處,我怕阿木醒了找不到我。”凝香白日裡就考慮過這個問題,站在院子裡道。
她近在咫尺,陸成心裡的荒唐念想越來越強烈,吞嚥一口道:“那,我進去,還是你出來?”
說話間,一隻蚊子嗡嗡嗡地飛了過來,他抬手揮了揮。
夏日蚊蟲多,凝香咬咬唇,扭頭道:“我大哥搬回東院了,西屋……”
陸成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識趣地從開得並不大的門縫裡擠了進來。
凝香扶著門板繼續站了片刻,才緩緩地關上。
“香兒,你摸.摸這兒。”陸成拉著她手放到自己手腕上,凝香忍著收回手的衝動,困惑地挪了挪手指,很快就摸到一個鼓鼓的蚊子包。
又心疼又想笑,凝香收回手,示意他隨自己走。
兩人做賊般,偷偷摸摸地溜進了西屋。
凝香先進的,才進去,就被緊隨而入男人往回一拽,撲到了他懷裡。
咚咚的心跳聲陡然清晰了起來,不知是誰的更響。
“香兒,想死我了。”陸成摟著她腰,對著她耳朵道,絲毫不懂委婉。
熱氣撲到耳中,凝香怕癢,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陸成卻以為她要躲,腦袋一歪,就堵住了他朝思暮想的唇。
雖然帶著他慣有的霸道粗狂,但上次在苞谷地裡不是白練的,陸成已經知道怎麼親她最招架不住,這十來天又在腦海裡回味了無數遍,此時抱到人了,陸成就像終於等到機會施展一身本事的將軍,每一次進軍都威風凜凜<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即便凝香出於本能想要矜持一下,那念頭也沒能堅持多久,轉眼就一敗塗地。
旁邊就是炕,陸成嫌站著不便施展,大手一用力,就將她挪了過去。
脊背貼到硬.邦邦的炕,凝香掙了一下,可男人馬上又欺了過來。
漆黑的屋子裡,凝香渾身發顫。
上輩子被裴景寒欺負的情景浮上心頭,想到再不給陸成,她這輩子又要被裴景寒那般對待,凝香眼淚滾落,慢慢地抱住了陸成脖子。
“香兒?”陸成難以置信地從她耳邊抬起頭。
凝香什麼都沒說,仰頭將朱唇送了過去。
窗外蟲鳴不知疲倦地繼續,屋裡兩人漸漸都挪到了炕上。
寂靜的夜裡,蟲鳴裡突然多了姑娘家細細碎碎的聲音,似哭非哭,良久方歇。
“香兒,你今天怎麼沒躲我?”
陸成仰面躺在炕上,啞聲問旁邊的姑娘。剛剛沉浸其中,什麼都沒想,沒心思也沒功夫琢磨那些有的沒的,現在她受不得更多,他不得不停,平復片刻,終於意識到了不對。之前抱抱她牽牽手她都害羞……
凝香沒應聲,努力調整自己的呼吸,然而雙腿依然在打顫兒。
羞極又困惑。
她想不明白,為何陸成明明很想,卻連她的一件衣服也沒扯,只有一雙手四處使壞,彷彿她是他新得到的寶物,他迫不及待地要確認這件寶物各個地方到底是什麼樣,最後頂多在寶物最吸引他的地方多品鑑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