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裴景寒第二次來他那兩個大丫鬟的耳房,第一次是昨天,聽說她出事後。
想到凝香昏迷不醒,在被窩裡瑟瑟發抖囈語喊孃的樣子,他不禁加快了腳步。
他的凝香貌美又純善愛羞,他不忍她受苦。
進了屋,裴景寒直奔暖榻。
聽他腳步聲靠近,凝香暗暗攥緊了縮在被窩裡的手。
大概是被窩裡熱,她雙頰湧上了不正常的潮.紅,似女人被憐愛之後的嫵媚。裴景寒心頭一蕩,明知這時想那些不合時宜,可男人的身體在這方面最不受控制,更何況他有陣子沒碰女人了。
“凝香。”裴景寒坐到榻沿邊上,輕輕喚她,聲音低沉曖昧,讓人心慌。
凝香上輩子保住了清白,但她被裴景寒摟在懷裡太多次,也太熟悉男人的語氣變化,意識到危險,凝香更不敢醒來,小心翼翼保持著平穩的呼吸<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卻不知熟睡的美人更容易勾出男人的壞心思。
裴景寒俯身,一手撐榻,一手越過她撐到另一邊,腦袋低下去,肆無忌憚地打量她。
身為冷梅閣的大丫鬟,不用做什麼粗活,小姑娘養得細皮嫩肉,肌膚吹彈可破。
裴景寒滿意地笑了。素月美,美得主要是那雙勾人的狐狸眼,其他地方並沒有十分出挑,凝香不同,哪都無可挑剔。豐唇飽滿,好幾次他都忍不住想抓住她狠狠親,偏她又生了一雙純淨澄澈的杏眼,乾淨地像個孩子,他有再多的火,對上她清泉般的眼神,都會強迫自己忍住。
他是侯府世子,是泰安府最尊貴的公子,美人對他來說是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東西,但家養的都會有些感情,就像身邊這兩個,裴景寒不想逼迫她們,他要對她們好,等他在她們眼裡看到由衷的愛慕時,再好好地疼。
但那並不妨礙他先偷個香。
目光落在她櫻紅的唇上,裴景寒喉頭滾動,慢慢湊了過去。
唇離得還有些距離,溫熱的氣息卻落到了她臉上。
凝香正猜測他一聲不發地在做什麼,現在感覺那呼吸越來越近,分明是貼過來了,她慌了,急中生智,頭微微朝一側偏過去,皺眉喊水。
裴景寒頓住,見她似乎要醒,及時退後。
“素月,水……”凝香又低低喚了聲,慢慢睜開眼睛,就見裴景寒已經朝桌子那邊走去了。桌子上放著茶壺,猜到他要做什麼,凝香急著坐了起來,“世子怎麼來了?屋裡病氣重,世子快走吧,我自己來。”
抓起放在旁邊的外衣就要穿上。
“你躺著。”裴景寒聽到動靜,立即放下茶壺,三兩步趕到榻前,搶走凝香手中衣服丟到一旁,再不容拒絕地將小姑娘按回被子裡,一邊替她掩被子一邊威嚴地告誡她,“郎中說你康復之前,不許你擅自下床。”
她倒黴,趕上月事加身,李郎中說了,調養不好可能會影響以後生孩子。裴景寒怎麼捨得她不能生,她這麼美,他盼著將來她給他生個同樣漂亮的女兒。兒子嫡子越多越好,女兒無所謂嫡庶,會撒嬌就成。
雙肩被他按住,凝香只能躺著,而再次對上裴景寒霸道冷峻的面容,凝香忽覺恍如隔世。
確實隔了一輩子啊。
前世對他最後的記憶,是在他的床上,當時他只差最後一步沒做,被沈悠悠拍門打斷。她絕望裡生出希望,裴景寒則堪堪停下,額頭全是汗,死死盯著她,像是要不管不顧,直到沈悠悠提到腹中孩子,裴景寒才狠狠砸了下床,穿衣離去,臨走前,他回頭看她,目光如狼。
那晚他歇在了沈悠悠的院子,次日直接從正房出發的,跟著她與素月就被賣了,再也沒有見過他,也沒有聽說他任何訊息。
此時重逢,面對男人隱含溫柔的眼睛,凝香突然想到了素月曾經問她的一個問題。
素月讓她猜,裴景寒從戰場回來發現她們被沈悠悠賣了,他會不會生氣。
不等她回答,素月又嘲弄地說,裴景寒會氣,但最多氣幾日,最後還是會跟沈悠悠和好,因為沈悠悠是他的表妹,是他明媒正娶八抬大轎抬回來的妻子,而她們,只是兩個貌美的丫鬟,沒了,再買倆就是<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凝香沒有反駁。
裴景寒確實就是這樣的人。
其實平心而論,裴景寒對她與素月很好,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