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聲訓斥著付子嬰君前失禮。
這場東宮的風波很快傳到了尉遲江晚的耳中。
這尉遲江晚一聽說,那還得了,直接帶著人向付子嬰發難。
那些天,彈劾付子嬰的奏章就跟雪花一般飄來,這個時候鐵喜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自己就任性一回,弄不好就要把自己的宰相給弄死了,那還怎麼行,而此時的張愛也起到了自身的作用,不斷的勸說著鐵喜,給鐵喜出主意,將局面轉變過來。
而後鐵喜又找到了尉遲江晚,好好談心了一番,才讓尉遲江晚就此作罷。
這點破事都鬧的那麼大,自己要是出宮去看大海,這東京城怕都是要亂翻了。
“殿下,剛剛暗衛的人來說,姜超跟著尉遲江晚出宮了。”看著鐵喜臉上的笑容散去後,張愛才開口說道。
鐵喜點了點頭:“這兩人不就一同去了一趟高麗,關係有這麼好嗎?”
“殿下,他們二人一同去高麗之前,並無多少接觸,按理說,二人應該交際不深,只是普通聊聊罷了。”
監國五年,輔國有王志忠,付子嬰,再加上親自進入過民間尉遲江晚,這些年確實為百姓幹了不少實事。
養老政策每年也在不斷推進著,因為有著上一年的名單,除了到歲數的老人新增之外,大多數都是靠著前一年名單來走,故效率也會快上許多。
這一舉措朝廷每年消耗府銀超過二十萬兩,地方官府每年消耗府銀十萬餘兩。
朝廷花費如此大的代價,一來,收穫了民心,二來也增加了對地方官員的掌控力。
而這件事情的主導者就是付子嬰,王志忠為代表的大臣,尉遲江晚也履行了監督的職責,每年在複查的時候,尉遲江晚便會請旨意巡視,抽查。
今天還在東京,明日就出現在了幽州。
大宋確實在做出改變,是肉眼可見的。
………………
東京,尉遲府。
姜超與尉遲江晚二人,正在飲酒。
姜超的嘴就沒有停過,他已很久沒有這麼舒舒服服的吃過飯了。
一個太監,天天跟一幫滿身肌肉大老爺們混在一起,無時無刻都要想起自己的短處,說起來,也算是難為他了。
“姜公公,此番出海,本官祝你馬到成功啊。”尉遲江晚看著姜超吃的差不多了,便端起酒杯說道。
姜超放下筷子,也端起了酒杯:“借尉遲大人吉言。”
與尉遲江晚碰了酒杯後,便一飲而盡。
尉遲江晚隨後也喝完了杯中的酒水。
姜超沉默片刻,從懷中掏出了一本已經有些褶皺,遞給了尉遲江晚。
尉遲江晚接過空無一字,卻明顯看的出被翻過無數次的書有些驚訝:“姜公公何意?“
“我想做司馬遷。“
“司馬遷?”
“對,當我第一次站在大海之上時,我便有這個想法了,明年出海,航海日誌上該怎麼寫,就怎麼寫,可在這本書上,我會傾注心血,寫一本我自己的故事,到時候,讓這本書流傳於世,每當後人翻閱起時,便會想起在大宋有一個太監,叫做姜超……”
尉遲江晚聽著呆愣半晌,朝著姜超拱了拱手:“著書立說,本官佩服。”
姜超聽完之後,哈哈大笑,幻想未來,是他最開心的事情了。
就這樣二人聊了許多,姜超酒也喝了不少,已有朦朧醉意。
人一喝醉,立馬就管不住自己的嘴。
而在姜超的話也多了起來,言多必失,說著說著,姜超說了一句不該說的話。
“董妃這輩子也別想回東京了,她為了報復陛下,竟然和一名護衛私通。”
尉遲江晚臉色一變,趕忙說道:“慎言,慎言,姜公公。”
聽到尉遲江晚的話後,姜超立馬驚醒了過來,酒也醒了一大半,這要是傳到了宮中,自己一定小命不保。
他趕忙看向尉遲江晚。
“尉遲大人,剛剛是我酒後失言,你可千萬當不得真,也萬萬不能跟被人說啊。”
“你且放心,尉遲江晚懂,絕不會外傳,也什麼都沒有聽到。”
“此言當真。”
“比金子還真。”
聽完尉遲江晚的答覆後,姜超緊張的心才漸漸放鬆下來……
黑夜剛至。
東宮中。
尉遲江晚就已經站在鐵喜面前。
鐵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