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張床,順便說了今天鐵喜說過的話,準備早日生下第二個孩子。
溫存過後,朱啟明躺在床上,一隻手摟著蘇氏,心裡面卻在想著如何安排安潔莉卡。
說不得要在東京城買個小宅子金屋藏嬌了。
朱啟明正在思考這些有的沒的事情時,鐵喜卻是在思考著朱啟明白天提到的通商。
垂拱殿的地毯之上擺放著兩張地圖,一張是大宋收復幽雲十六州之前,也就是趙禎時代的地圖,另一張則是前不久才剛剛製作出來,在上面,高麗都標註成了大宋的國土。
鐵喜的目光在兩張地圖上來來回回,到最後,他的目光落在右下角的一個小點上。
若真的開啟海禁進行通商,朝廷有責任給商人們提供好的便利,一支強大的水師固然十分重要,環繞整個大宋時,沿途的補給點,停靠點也十分重要。
江南一直是中原朝廷稅源最重的地方,同時也說明這裡是大宋商業最繁榮的地方,也只有這裡的商賈有實力打造船隊將貨物賣到整個大宋,甚至西洋,而且這裡的繁華也可以將商人們從其他地方帶來的貨物全部消化掉。
所以,大宋的港口就要從江南開始做起,從外海一直延續到內河。
這是一件不亞於隋煬帝建造運河的工程,就算以大宋現在的國力,想要完成,都需要數年的時間。
鐵喜的想法中,水師最開始的訓練,就是要先跟隨這些商隊運動,護衛他們,然後在無數的航行中,找出一條最優路線。
不過,這個事情,怎麼說服朝廷裡的官員,也是鐵喜現在最需要思考的問題。
付子嬰不用想,不帶頭反對就謝天謝地了,只能是王志忠和尉遲江晚兩個人二選一了。
…………
新年期間,也是東京官場最為熱鬧的時候。
無論是同窗之情,還是感謝恩師提攜,凡事想要繼續向上爬的官員,都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而這個機會也意味著要付出無數金針白銀。
此時的東京城之中,有兩個大人物,同時家中設宴。
王志忠,尉遲江晚。
這可不是簡單的招待百官,增進感情,兩人放在同一天,擺明了就是要其他人站隊。
付子嬰與很多清正廉潔的官員都不喜歡這種場合,可也有不少官員,覺得這是自己的一次機會。
尉遲江晚經過這麼多年的積累,以及鐵喜的信任,在東京中儼然成為了可以跟王志忠掰手腕的角色。
於是,宴席開始的當天,兩家府邸都非常熱鬧。
尉遲江晚家中來了禮部的全體官員,和六成以上的御史,以及其他大大小小的官員。
王志忠的家中,則來了兩名尚書,以及幾名在樞密院輔政的大臣,以及很多看好王志忠或者就是被王志忠提攜上來的官員。
人數大約是尉遲江晚的兩倍。
這樣看來,尉遲江晚在朝中的根基還是沒辦法和王志忠相比。
當然,根基只是一方面,而是所有人都清楚,如果和尉遲江晚站在同一個陣營,首先要付出的就是文人們視作生命的名聲。
兩場盛宴的過程,前後不到一個時辰,就詳詳細細的出現在鐵喜的桌子前。
參加宴會的官員名單,甚至是他們都說了什麼話,全部記載的清清楚楚。
官員們站隊,王志忠與尉遲江晚開始明爭暗鬥,鐵喜一點都不覺得奇怪,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付子嬰絕對不可能繼續主持樞密院太久,下一任的宰相首輔肯定是王志忠,尉遲江晚兩個人中的一個。
鐵喜唯一感覺奇怪的是,王志忠,尉遲江晚都是老謀深算的角色,怎麼會不約而同的將這種暗地裡面的爭鬥,擺到檯面上呢。
想不明白,鐵喜也懶得繼續多想,當下便在第二天下午,召見尉遲江晚,王志忠兩個人。
偷偷玩,不帶我是吧?
好,那就都別玩了。
不管你們的目的是什麼,反正我都直接讓你們到我面前說,今天是說不出個所以然,那就是欺君之罪。
精力這麼好,正好開海禁的事情,他還沒有任選,就一趟交給你們兩個人幹了。
正好還能分擔下付子嬰的火力。
傳旨的太監到了尉遲江晚的府邸後,尉遲江晚的大腦瞬間從酒勁兒中清醒過來,在詢問太監之後,尉遲江晚也知道了王志忠也被收到了一模一樣的訊息。
這讓尉遲江晚心裡有些小小的酸。
他是哈密出身的,鐵喜也是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