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在每個地方,自然有當地的官員接待,根本用不到銀錢,誰想到付子嬰這麼倔。
鐵喜也沒有怪罪劉磊,畢竟特殊情況特殊對待,劉磊也是沒辦法才出此下策。
實際上,劉磊也是很委屈。
付子嬰不和官方打交道,讓他們從哪兒變錢去?總不能他們一堆人每日在街頭賣藝掙錢吧?
何況,他一分錢都沒貪,真的全是給付大人用的啊。
當然,也是因為這件事情,付子嬰差點把劉磊趕走,後來冷靜下來,也理解了劉磊的為難,願意住進官驛,但一定不能大張旗鼓,一個小房間就足夠。
付子嬰車隊到了桂州的官驛的門口。
此時官驛之中卻早就被右都御史胡百道給佔了,整個官驛已經變成胡百道的府邸,誰都不能進入。
車隊停在官驛的門口等待了一個多時辰,竟然沒有一個人接待。
坐在馬車之中的付子嬰,只見到一個個官員或者商人在官驛的門口,進進出出,身後要麼跟著妙齡女子,要麼就是一口口箱子。
看著這一幕,付子嬰也有些愣神。
他雖然早就不關心朝政,可沒到桂州城的時候,也早就知道了朝廷的撫民之策,這讓付子嬰很是欣慰。
鐵喜現在越來越成熟了,越來越像明君了。
可是,真正到了桂州城附近後,他卻從百姓那裡得知,百姓們根本不知道朝廷已經免了他們的賦稅,他們還和以前一樣,交著五成賦稅。
付子嬰立刻讓劉磊啟程,儘快感到桂州,將這件事反應給胡百道。
沒想到,看到的卻是這一幕……
劉磊等了這麼久,也火了,再次找到守門的護衛,卻被護衛輕蔑的看了眼,讓他老老實實等著。
劉磊聽到這話,差點就準備抽刀了。
“我最後在告訴你一遍,車裡坐著的是付子嬰,付大人!”
“什麼付大人不付大人的,我不是跟你說了,通報的人已經進去通知我家大人了,大人什麼時候點頭同意,你們什麼時候才能進去。”
這守衛自然是知道付子嬰是誰。
但他們都是胡百道的護衛,不管付子嬰有多大名聲,過去的官位有多高,現如今,他就是一個白身老頭,和自家大人根本不是一個等級。
劉磊氣的已經想殺人了。
這一路上,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狂的人。
坐在馬車之中的付子嬰,臉上倒是沒什麼波動,心裡想到的確是尉遲江晚。
尉遲江晚是御史頭頭,若不是尉遲江晚帶的好頭,其他御史怎麼敢這麼做。
這讓付子嬰心中十分後悔,自己就不該放尉遲江晚上位。
看看這些官員和商人帶的女子和財報,哪個不是送給胡百道的。
這樣的人,到地方監察,不是胡鬧嗎?
付子嬰心裡也清楚,胡百道怕是早就知道自己已經到了,之所以不讓自己進去見他,就是想給他一個下馬威,告訴他,現在這桂州,是誰說了算。
臺上的香燒完之後,胡百道站起身,對著身旁的下人說道:“政務繁忙,差點把付大人都給忘了。”
“趕緊帶我出去,本官要親自迎接付大人。”
下人趕忙應是。
這些官員來胡百道這裡送這送那,就是為了給自己博個前途,此刻突然聽到付子嬰的名字,臉都綠了。
他們誰都知道付子嬰是什麼性子,早知道外面哪個馬車是付子嬰的,他們是絕對不會進來的。
於是,這些官員趕忙起身行禮告辭。
等到官員們全跑了之後,胡百道才整理了一番衣服,而後對著身旁的隨從說道:“時經變遷,過去付子嬰掌權的時候,本官還是一個無名小輩,現如今,卻已經是朝中大員,距離他曾經的位置也僅有一步之遙。”
“彈指一瞬間吶……”
胡百道感慨完,笑了笑:“走吧,讓我們看一看,現在的付子嬰,還有過去的幾分模樣。”
“還有,將桂州城的官員,還有那些公公都叫過來,怎麼說也是陛下的老師,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是,小的這就去辦。”
“大人,我們是不是要騰出一間房給付大人。”
“他要名聲,每到一地都從簡,住的都是最差的房間,你就照此辦理就行了,咱們吶,可不能汙了付大人的名聲。”
“是,大人。”
安排妥當之後,胡百道才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