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那些缺德的餿主意還都是秘書出的。
“你,還有你們。”方回手指機槍掃鬼子似的一劃拉,指著那師爺和跪成一片的衙役們,問道:“誰得空,跟我說說你們家縣令哪去了?”
這師爺是個精明人,見童虎跟方回在一起,便知道是什麼事了,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專業坑領導精神,手往衙門裡一指,道:“回欽差大人,我家——張縣令就在衙門後院,還沒起呢。”
“官不大,覺還挺多。”方回笑道:“等下給他記考進,上班遲到,扣半個月俸祿。”
“啊?”
“少廢話。”方回一揮手,抬腿向縣衙中走去:“給你一炷香的時間把你們縣令叫過來,那誰誰——對,就說你們倆,把地上的抬進去,還有那誰,別看別人,說的就是你,去街上借個鑼。給你一個時辰時間,若是升堂時這衙門外沒有人圍觀,信不信本官把你扒光了掛城門上當旗杆去?”
這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欽差下了這麼多莫名其妙的命令,所有被方回點到的人都一頭霧水,卻是既不敢怒又不敢言。他們絲毫不會懷疑這個欽差的真實性。你可以冒充富商,可以冒充乞丐,可就是不能冒充官員,雖然驚訝方回年紀輕輕就官居四品,卻也不敢多問。
“大人,您這是?”童虎一臉迷茫,貌似眼前這位大人脾氣古怪的很。上班遲到扣俸祿?升堂還必須有人圍觀?他是來替自己申冤來的還是來看熱鬧來了?
“別理他。”秦歌在一邊撇嘴,道:“這傢伙的腦袋裡的東西跟正常人不一樣。”
“這——”童虎一臉擔憂的看著方回,一時間竟有些猶豫,難道自己攔錯人了?
方回嘿然一笑,反駁道:“就你腦袋正常,正常的總給人下藥。”
跟秦歌鬥了沒幾句嘴,那衙門後院便匆匆忙忙跑出一人,身材——方回很費解,為什麼只要是個縣令,都是這種球形身材,跑起來轟隆轟隆的,跟個人形坦克似的,你看梁信之,雖然也挺讓人討厭,可身材消瘦——最起碼看起來不像是貪官。
張保保慌慌張張的跑了出來,身上的官袍都沒穿好,見到方回後納頭就拜,高呼道:“不知欽差大人駕到,下官有失遠迎。”
“你就是蚌山縣縣令,張寶寶?”方回開門見山的問道。
“回大人,下官正是。”張保保一雙被肥肉擠成一條縫的小眼睛骨碌骨碌亂轉,方回沒讓他起來,他也不敢起,只能跪著回話。
“知道本官為什麼在這嗎?”方回問道。
張保保臉上肥肉一抖,忙道:“回大人,下官——下官不知。”
“不知道?沒關係,我給你說個故事。”方回笑眯眯的說道:“本官從神都出來,這一路遊山玩水,看遍一路美景,可到了這徽州境內,卻發現一件很奇怪的事情——那天,本官正在路邊休息,卻突然天降大雪,大雪耶——張大人,你說奇怪不奇怪?”
張保保嘴唇哆嗦半天,戰戰兢兢道:“大人,這——這確實奇怪的很,五月飄雪?下官從未聽過。”
“你什麼意思?”方回臉色頓時一變,冷哼道:“你的意思是本官騙你了?”
“不不不,大人您誤會了。”張保保連連搖頭,急聲辯解道:“下官——下官只是——下官責便命人去查訪真相。”
“查真相?怎麼查?”方回似笑非笑的問道。
“這——”
“行了,查什麼查啊,我就是隨口一說。”方回冷不丁的轉移了話題,揮揮手示意張保保站起來,打量著他那橫向發展的身材,嘖嘖感嘆:“你說你,這是吃什麼長大的?哦,對了,你真叫張寶寶?”
這事還能有假?
張保保不知道方回話裡什麼意思,可又不能不回答,連忙道:“回大人,這名字自然做不得假,弓長張,保護的保。”
“保護的保?”方回恍然。“原來是這個保,我還以為是寶貝的寶呢——你說,一個男人要是叫寶寶,這得多變態啊?看來是本官誤會你了呀。”
寶貝的寶?變態?
張保保情不自禁哆嗦了一下,身上的肥肉跟著一陣亂顫,與正對他怒目而視的童虎對視一眼,便立刻挪開眼神,後背直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