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兩個侍衛出了門。本來方回還想跟著,卻是被拒絕了。
看著馮素雲消失的背影,太平公主突然發出一聲幽嘆,神色悽悽道:“方郎,素雲姐姐有她的難處,私下中她也與我說起過這些事情,我還勸了她好久呢——只是她不知道,我又何嘗不是如此?”
方回不禁一愣,不解道:“這話是怎麼說的?”
太平公主湊到方回身邊,靠在他的肩膀上,輕聲道:“方郎,我是公主——按照民間的話來說,我從一生下來,便是含著金湯匙的。他們羨慕我的身份,羨慕我從一出生起就註定以後要過的日子,不用為一日三餐發愁,想吃什麼,便有人想盡辦法做給我吃。想得到什麼,也會有人千方百計的弄來討好我——可我生在皇家啊。”
“方郎,你知道嗎?我十六歲時,便下嫁薛紹,只是沒多久,薛家因參與李衝謀反,全家受了牽連,唯獨我,卻依舊活的好好的。沒過多久,母皇便又把我嫁到了武家,直到遇見方郎。”
“謀逆之罪,滿門抄斬,株連九族。”
“身為他人婦,不知檢點,使皇家蒙羞。”
“只因為我是公主,是當今皇上最寵愛的小女兒,所以我還活著——”
說到這,太平公主已經泣不成聲,躲在方回懷裡嚶嚶的哭了起來,彷彿所有的委屈都在這一刻得到了發洩。
方回沒說話,只是靜靜的摟著懷中的人兒。
即便她不說,方回哪能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自古皇家最無情——
在別人眼中,她是皇上最寵愛的小女兒,是公主,是天之嬌女。她得到了絕大多數人這一輩子得不到的東西。可也失去了大多數人擁有的東西。小時候,她不能像尋常人家的小孩子那般嬉戲玩耍,從懂事起,就要學禮儀禮數、學四書五經、學琴棋書畫這些男孩子都未必學的進去的東西。長大後,她的身邊除了太監和侍衛,便再也看不到任何雄性生物,連無聊時養的狗都是母的。她的婚姻更由不得她做主,不能像別家的姑娘一般,追著作了一首詩的帥氣才子羞紅著臉詢問詩詞的名字,只能聽從安排,嫁給一個不喜歡,卻不得不嫁的人。
那話怎麼說的來著?泥菩薩還有三分土性,再老實的人終有一天也會爆發,而且爆發起來比那些窮兇極惡的罪犯還要可怕。
說白了,太平公主被一輩子過的很壓抑,壓抑了那麼多年後終於爆發了,然後,方回好死不死的正好露面,太平公主一聽他做的那些事,覺得這就是她想要的男人和生活啊,接著,在那個月黑風大——咳咳,月圓無風的夜晚,逆推了方回這塊白嫩嫩的小鮮肉,並且珠胎暗結。
方回扳過太平公主的肩膀,笑著說道:“好了,不都過去了麼——你就知足吧。你不知道吧?我小時候也有個夢想,就想張大了國家主——當皇帝,覺得當了皇帝誰都得聽我的,我想吃糖就有人給我糖吃,我不想上學堂誰也不敢逼我——後來我發現我這個理想沒辦法實現了。”
方回故作無奈,嘆息道:“我發現吶,這皇帝不是誰想當就能當的——要麼你跟皇帝一個姓,要麼就得造反——跟皇上一個姓是指望不上了,好歹爹媽生我養我不容易,改名行,連姓都改了,不得讓人罵死?至於造反——你老公我膽子小的很,不敢啊。”
“噗哧——”
太平公主被方回的話給逗笑了,臉上還掛著點點淚痕,繡拳在方回胸口不斷的敲打著:“方郎,你這人壞死了,總說這些讓人又喜又怕的話。”
“忠言逆耳,忠言逆耳啊,哈哈——”方回打了個哈哈,道:“素雲一時半會是回不來了,走,今個兒心情好,帶你出去長長見識,你想去哪隨便說。”
“真的嗎?”太平公主面露喜色,拉著方回的手眼淚八叉的撒嬌:“方郎,我要去你那金陵會所——早聽說你那裡好玩的很,就是一直沒見過。”
說著,臉上突兀的掛起一抹羞紅,在方回耳邊吹氣若蘭,聲若蚊鳴道:“聽說那會所中的桑拿比咱們家中的要大許多——方郎,我們再生個兒子吧。”
PS:一覺睡的差點睡過頭。賣了房子又要買房子,折騰死人了。我已經預料到我後邊幾十年的日子了。娶媳婦——生娃——攢錢給娃買房子娶媳婦,這他孃的就是人生啊!多想學那些文青們來一場以走就走的履行,可是我不敢啊——咳咳,因為我沒錢。多慘啊——
PS2:咳咳,上面說了那麼多,其實就是想求個訂閱鮮花票票什麼的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