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歡喜非常。
謝氏雖明白過來,這會兒卻也全沒了主意,有奶就是孃的抓住了春巧這塊浮木便不撒手了:“那依著你,這時候我該如何?”
春巧得了好處,自然更為盡心盡力,忙道:“依著奴婢,還是得從大夫人身上下手,您是弟媳婦,便行差做錯了,低頭認個錯,也不當什麼事兒,您要是認錯了,她當嫂子若還拿著架子,這理兒可就轉到您這頭兒來了,您也別在老爺跟前訴委屈,只管接著去給大夫人認錯,瞧在大老爺還是咱們老爺眼裡,自然會覺得大夫人不夠大度,一來二去的,夫人您的賢名兒回來了,大夫人的惡名也就傳出去了。”
謝氏:“即便如此,又有何用?你沒瞧出來嗎,大伯也不知吃了她什麼*藥,都能把她這麼一個丫頭出身的,娶回來當正頭夫人,可見迷的魂兒都沒了,怕我再如何用心也沒用。”
春巧:“夫人怎麼糊塗了,咱們大老爺什麼性子,您還不知道啊,之前府裡多少女人,外頭多少相好,姿色出挑的可有的是,哪個也沒長久不是,便如今娶了回來,也不過在熱乎頭兒上,這男人還不都一樣,一日兩日,一月兩月,至多過不去半年,也會丟開了,到那時,誰還當她這個大夫人是回事兒呢。”
“可她廚藝精湛,若是真贏了御廚,到時候,怕在安家的地位就穩了。”
春巧嗤一聲笑了:“夫人真是的,外頭傳的那些沒影兒的話如何能信,您想想,大夫人才多大年紀,學了幾天廚子,或者,在咱們這樣的府裡算好的,這會兒可是跟天下的名廚比試,得跟那些名廚比贏了,才能跟御廚比呢,大夫人的本事再大,比得贏一個,還能比得贏十個不成。”
謝氏一想,可不嘛,自己倒讓那丫頭給嚇住了,才多大的丫頭,就敢跟御廚比試廚藝,不是上趕著丟臉嗎。
更何況,便贏了又如何,不過就是個廚子罷了,出身在哪兒擺著呢,只要她生不出孩子,這安家往後就是自己的天下,還是好好想想,怎麼把糟糕的處境扭轉過來才是,也暗暗在心裡祈禱滿天神佛,明兒的廚藝大賽上讓那賤丫頭輸了才好。
可惜,滿天神佛沒聽見謝氏的祝禱,安然這頭一天贏得頗為戲劇化,根本連手都沒動一下,輕輕鬆鬆的贏了第一輪。
廚藝大賽比試的地兒,設在京郊的校場,練兵的地兒騰出來比試廚藝,怎麼想怎麼覺得古怪。
不過,確實夠敞亮,火灶案板一應等物,早已置辦妥當,四周也圍起了帳子,棚子也早早搭建好了,貴賓席,評委席,樣樣齊全<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看熱鬧的更多,除了京城各地的廚子,還有好些老百姓,因禮部主持,有兩隊兵士手執長矛鐵盾,立在兩邊兒維持秩序,以免百姓亂鬧,打擾到比試的進度。
安然也是到了現場才發現,二十個名廚裡,竟有不少熟人,首先齊州聚豐樓的錢弘跟匯泉閣的馮繼都在,最可笑,還有富春居的高炳義,冀州順福樓的掌灶大廚周明德,甚至,蘇州松月樓的廚子也來了,還有幾位瞧著臉熟兒,卻忘了名字的。
見了安然,一個個都過來打招呼,甚為恭敬,弄得整個比試現場,跟老朋友聚會似的熱鬧非常。
嶽錦堂,禮部尚書郭子善,承恩公王庚,跟一眾拿準了兩不相幫的官員,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這樣一副分外熱絡和諧的場面,都有些愕然。
倒是嶽錦堂,瞧清楚這二十位名廚的德行,忍不住搖著手裡的灑金扇呵呵樂了起來。
郭子善跟王庚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王庚咳嗽了一聲:“郡王殿下因何發笑?”
嶽錦堂自然不會點破,抬手一指四周看熱鬧的人群:“本王是高興,瞧瞧這些來看熱鬧的百姓,就知我大燕的盛世到了,一個廚藝比賽都能有這麼多人來,怎能不讓本王高興。”
眾人紛紛附和:“是啊,是啊,我大燕明君臨朝,盛世太平,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
王庚卻哼了一聲:“老夫瞧郡王殿下這笑怕是另有它意吧。”
嶽錦堂挑挑眉:“承恩公這般說,莫非覺得,如今我大燕並非盛世不成。”
王庚被他一句話噎住,半天才道:“郡王殿下還是別高興的太早,勝負如何還難料呢。”一甩袖子率先進了評委席。
嶽錦堂也不以為意,這老傢伙本來就是來攪合的,自然沒什麼好話,不過,今兒這意思,可有樂子瞧了,他倒真想看看,這些所謂的天下名廚,有幾個敢跟安然這丫頭比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