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年後一開春就進京了,如今天天在雅舍教小桃刀工。
對於菜品超高的悟性,註定了小桃是個天生的廚子,卻因入行太晚,基本功有些欠缺,成了她的短板,尤其刀工,而教授刀工,安然想不出比大師兄還適合的人選,而且,大師兄比二師兄溫和,對於有些膽小的小桃來說,更容易接受<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以目前的狀況來看,自己想的不錯,小桃跟大師兄學的很好,配合更是默契融洽,有小桃跟大師兄坐鎮,京城的雅舍應該不會出什麼紕漏。
沒什麼事兒的安然,轉過天就給尚書夫人下了帖子,邀夫人明日過府賞花。
僕婦不大會兒回來說尚書夫人應了,明兒跟曼娘小姐一起過來。
安然跟安嘉慕道:“看來你所料不錯,郭大人的確有意把他家小姐嫁過來。”
安嘉慕:“咱們家也不在意什麼門第出身,本來,我是想著給嘉言尋一位溫婉賢良的妻子,這些高門大戶裡養出來的千金,又自小才名遠播,必然是目下無塵自視頗高,這樣的女子嫁過來,卻是麻煩。”
安然卻搖搖頭:“事情也不能一概而論,你又沒見過這位郭小姐,怎就知她目下無塵自視奇高呢,而且,這又不是你娶,是嘉言,我倒覺得,只要性情好,能跟嘉言情投意合,便是一門好親事,至於其他,都不重要。”
安嘉慕盯著她笑了起來:“夫人說的是,倒是為夫俗了,譬如你我,你是廚子,我好美食,豈不是相得益彰。”
安然忍不住笑了,想想也真是,他跟安嘉慕從認識到後來成了夫妻,從頭至尾都沒離開吃,不禁白了他一眼:“嘉言可跟你這個吃貨不一樣,人家可是學富五車金榜題名的狀元郎。”
安嘉慕不樂意了,湊過來小聲道:“夫人若愛狀元郎,為夫給你考一個來也就是了,做什麼羨慕旁人。”
安然臉一紅推開他:“算了吧,你這樣唯利是圖的商人都能考上狀元,天下士子都得哭死了,而且,我是個廚子,配吃貨正好。”
安然說的是實話,她實在無法把狀元郎跟安嘉慕這樣的人聯絡在一起,即便頭一次見面的時候,覺得他清俊無匹,像個讀書人,可從後來的種種來看,這傢伙是絕對的表裡不一。
不過這傢伙還真是幼稚,怪不得都說男人不管長到多大年紀都是個孩子呢,即便安嘉慕這樣外人看來無所不能的男人,私底下也有如此幼稚的一面,連自己的兄弟的醋都吃,想起來實在可笑。
而對於這位尚書府的曼娘小姐,安然隱隱有種感覺,或許她真是嘉言的知心人,想到這位小姐的才名,對於招待的茶食菜品也頗費了一番功夫,力求精雅,有品位。
轉過天,一聽說尚書府的轎子拐進了街口,便整理好衣裳迎了出去。
娘倆一前一後從轎子裡出來,這一照面,安然不禁暗暗讚了一聲,尚書夫人面色慈善,溫柔可親,她旁邊的郭曼青卻說真有些出乎意料之外,不自眉宇間有濃重的書卷氣,由內而外散發出一股高華的氣質,卻並不凌人,反而讓人覺得舒服,比起當初的謝氏的虛偽,郭曼青要真實的多。
即便姿色並不算太出挑,但腹有詩書氣自華,這股子高華的氣質,讓她看起來毫不遜於任何美人。
同樣,安然給母女倆的感覺也頗出意料,自家老爺不是個喜歡多話的人,更不輕易稱讚誰,卻自名廚大比之後,不止一次的贊這位安府的大夫人,說她廚藝精湛,人品高潔,加上外頭傳的那些神乎其神的故事,母女倆雖無法想象這位安府大夫人到底什麼樣兒,卻也想不到會是如此年輕貌美的一個,小,呃,小丫頭<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哪怕她梳著婦人的髮髻,衣裳的顏色也有些老,可她這張白嫩圓潤的小臉,便穿上老太太的衣裳,也分明是個小丫頭。
更何況,這位不是剛出了月子沒多久嗎,怎麼瞧著一點兒跡象都沒有,若不是她頭上的婦人髮髻,活脫脫就是一個小丫頭,還是個格外美麗的小丫頭。
很快郭夫人就知道自己錯了,她的確是安府的大夫人,即便人家長得漂亮,年紀小,舉手投足卻大方得體,更不像外傳的那般什麼狐狸精,爬床丫頭等等,尚書夫人這才放了心。
安然讓著母女兩個進了後頭的花園,安府的花園不大,卻剛大肆整修了一番,知道安然並不喜那些過於濃豔的花,安嘉慕叫人把原先的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