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團長，任何事情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沒有天上掉下來的餡餅。”

“你今天看到的凌風道人，與你上次看到的他，模樣改變應該很大吧？”

姜凡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陳希古回憶一番後，點頭道，“的確，差別非常大，今天再看到他，不僅感覺他老了許多，身上幾乎是看不到什麼生機了。”

姜凡點頭，“這，就是他的代價。”

“在他能力不足之時，他催動道種對這個世界的本質進行改變，他付出的代價，就是他身體的生機。”

“我如果沒有猜錯，他當時催動道種應該只是在進行一種嘗試。”

“也算是他命大，僅僅只是改變了你們對他的記憶，如果他所改變的東西價值再略微高一些，他恐怕搭上自己的命也無法將其完成。”

這一點倒是不難猜想。

在看過凌風道人的情況之後，姜凡就明白為什麼洪門會從事拐賣這些孩子們，並且以殘忍手段對待他們的舉措。

凌風道人催動“一夢凡塵”改變了陳希古等人的記憶，這消耗了他大量的生機，已然影響到了他的壽元。

如果不想辦法突破境界延長壽命，他命不久矣。

所以，凌風道人除了加入洪門，而且還命人從事拐賣孩童的事情。

不過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恐怕其他邪修的藏身之地，暫時是找不到了。

凌風道人透過“一夢凡塵”改變的認知是他當時的所在地，這個認知的改變影響著這個世界上的一切，不管是陳希古，還是洪門的人，都不會記得他當時身處何地。

“如此說來，我哪怕道種凝結，也不能貿然使用？”

陳希古有些後怕，擔心自己會步了那個妖道的後塵。

“倒也不是，具體得看你凝結的道種是什麼。”

“陳團長平生夙願是什麼？”

姜凡問道。

如陳希古這般丹田中有著浩然正氣的，一般都是由夙願催生而成，而非是他的人生經歷。

“這個……”

陳希古剛毅的面龐上顯露出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

不過想到姜凡這對自己毫無保留的意思，他頓了頓還是開了口。

“不求無為證大道，且與蒼生共白頭。”

陳希古低聲道，儘可能的讓自己的聲音不被那些正在安置孩子們的其他團員聽到。

“這是我剛入伍時立下的志願，說起來，也與姜帥有些淵源。”

不同於那些年紀輕輕就從軍的人，他二十多歲才入伍，年紀已經算是比較大。

當時也是因為聽說了姜楚南在南境戰場的所作所為，一時頭腦發熱，才選擇了從軍。

姜凡神色微動，不過也只是瞬間。

“陳團長，你的夙願很宏偉，比我想象中的更加宏偉。”

“可能你的道種，比我想象中的也會更加強大。”

姜凡道。

他前世並不知曉陳希古這個人，所以目前對於陳希古道種是什麼也只能是一個猜測。

但因為前世他記得仙界有一個人與陳希古很像，所以他的猜測至少有七成把握。

“道種這個東西能夠推敲出來嗎？”

陳希古問道。

“不能保證，不過我已經猜了個大概了。”

姜凡遲疑了一會兒，繼續道，“陳團長的道種，應該是‘曙光’。”

“曙光？”

陳希古蹙眉，“這個道種，有沒有什麼限制？”

今日，不僅是凌風道人的實力嚇到了他，凌風道人的模樣也同樣嚇到了他。

“曙光是劃破黑夜的東西，代表了希望與光芒。”

“這枚道種應該無法主動催動，但它的威能……”

姜凡頓了頓才點頭道，“很強。”

他所領悟的道種，是諸多道種之中破壞力最強的“橫行無忌”，排在第三位。

而陳希古的道種“曙光”，則是排在諸多道種裡的第二位，其排名甚至比姜凡的道種都要高。

當然，前提是陳希古的道種真的是“曙光”。

不過以目前所知曉的情況來看，姜凡的猜測基本八九不離十。

“那就好。”

陳希古長長撥出一口氣，懸著的心也放下了。

他最擔心的，就是自己冒失莽撞無意之間催動了道種，給身邊的人惹來麻煩。

“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