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開口。

一眾洪門高層，愣愣看著陸巖彷彿瘋癲一般，不斷對自己的周圍打出拳腳。

尋常人的視線之中，早已看不到姜凡的身影。

“小鬼！你可有膽與我一戰！！！”

陸巖憤怒咆哮道，額頭上已是溢位了汗水。

不是因為他的體力消耗，而是因為他發現了一件事情……

姜凡的呼吸，從始至終，都不曾改變！！！

以那種可怕的速度移動，過去這麼久後，姜凡的呼吸卻依舊是平穩如常！

他……

沒有用出全力……

經過了這段時間，陸巖連姜凡的衣角都沒有觸碰到，也讓他明白了一件事情。

現在的他，該思考的早已不再是如何將姜凡殺掉，而是今日如何能夠從這裡活著離開！！！

外骨骼能夠給他帶來的提升，是招式上的精煉，還有動作軌跡上的最佳化。

說到底，外骨骼對他的提升，是身體素質上的，而非五感上的。

如今的問題，不是他是否比姜凡強，而是他根本看不到姜凡，更不用說碰到姜凡！

如今的情況，與其說他在與姜凡交手，倒不如說是姜凡在單方面的玩弄他，戲耍他！

低吼一聲，陸巖抽身後退，同時神經也隨之緊繃。

“呼——！”

回過神來，他才發現，此時他的體力，已經出現了透支的情況。

無時無刻追趕姜凡的動作，讓他的體能，出現了下降。

這一點，在他方才出拳之時，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直至此刻，姜凡的身影，才再次顯現在了方才的位置。

與之前兩次一樣，姜凡的目光依舊看著沈飛。

“看清楚了嗎？”

雖然只是短短的幾分鐘，但陸巖卻已經打出了數千拳。

以姜凡對沈飛的悟性瞭解，他應該已經看透了陸巖的行為模式才對。

“看清了九成。”

沈飛沉吟片刻後，才開口道。

“足夠了，接下來，你來和他打。”

姜凡微微點頭，這與他估算的相差無幾。

但，這番話落在陸巖的耳中，卻是前所未有的刺耳。

這，比他當年被林鎮南險些斬首都要讓他更覺恥辱！

“小鬼！你欺人太甚！！！”

陸巖吼道，一雙眸子彷彿要噴出火來，身上武道真氣所化的鎧甲，也彷彿要在那武道真氣的狂暴之中炸裂。

姜凡……

竟然讓一個武道尊者來與他這位裝備了外骨骼的武道天尊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