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他，想死也需要勇氣吧。”

姜凡看著錢忘塵那彷彿已經解脫的神情，淡淡笑道，“就讓他親眼看著他心心念唸的錢家，一步步走向衰亡吧。”

採訪錢忘塵的年輕記者，不過只是這一代人的一個縮影罷了。

他或許無法代表所有龍國人。

但，龍國像他這樣的人，不在少數。

略微一想，姜凡就已經能夠料想到之後的錢家的結局將會是什麼。

甚至不需要他讓柳青山做任何的事情，錢家，就會在辱罵與鄙夷之中衰亡。

這時，一群記者之中，有人想起了方才天空被斬開的事情，隨即來到姜凡這邊。

“這位先生，方便透露一下你的情況嗎？”

他戰戰赫赫的將話筒遞到了姜凡的面前來，有些畏懼。

綜合此處的情況，他已經推斷出那一劍是由姜凡斬開的。

能夠一劍斬開天穹，顯露出億萬星辰，姜凡的實力，可想而知。

“我嗎？”

姜凡一怔，隨即笑了笑，“不過只是一個有爹生沒娘教的孤兒罷了。”

說著，姜凡瞥了錢忘塵一眼，目光隨之轉向一旁一直躲在一旁沒有開口的熊家老祖。

四目相對，僅一眼，熊家老祖便是身子一軟癱在地上。

“求求你，你別殺我！別殺我，我求你！！！”

他方才也看到了姜凡一劍抹去那五位仙人的場面，要說不害怕，肯定是不可能的。

他之所以沒有逃離這裡，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敢！

仙人尚且無法從姜凡手下逃走，何況是他這樣的凡夫俗子？

“殺你？太便宜你了。”

姜凡嘴角微揚，隨即神識便運轉著，向錢忘塵籠罩而去。

“錢老先生，不打算說說當年和你一起出手的那十位武道尊者都是哪些勢力的人嗎？”

這番話，如同靈魂的烙印，直擊錢忘塵的內心最深處。

隨即，錢忘塵的雙眸便變得有些痴迷，面無表情的將一個又一個的勢力說了出來。

一直等到第九個勢力，錢忘塵便沒有再說出第十個勢力是什麼。

“錢老先生，還有一個勢力呢？不是十位武道尊者嗎？！”

年輕記者追問道。

“說完了，我說完了。”

錢忘塵雙眸無神道。

見狀，姜凡也不多言，轉身離去。

那位武道天尊，不是錢忘塵。

錢家確實是參與那次行動，但錢家所派出的，乃是那十位武道尊者的其中一個，而非是錢忘塵這位武道天尊。

想要聯手各方勢力覆滅鎮守南境的絕對主力，單靠錢家，還不足以做到。

那時的錢忘塵，沒有武道天尊後期的修為，又如何能夠讓與他擁有著同樣修為的其他幾大家族派出高手呢？

不過對於隱世勢力而言，世俗之中的口誅筆伐，對他們來說無傷大雅，甚至可能超過九成以上的龍國人都沒有聽說過他們的名頭。

現在讓錢家成為龍牙軍事件的主導者，對姜凡而言也沒有損失。

說到底，打從一開始，姜凡也沒有考慮過讓那個勢力的任何一個人繼續活在這世上。

隨著姜凡的離開，十幾位記者只敢遠遠看著。

他們雖然有心追問天空被斬開的具體情況，但如今網路上的民意顯然更想知道更多關於龍牙軍的細節，他們便沒有再追問。

如今四境戰場吃緊，米利堅那邊有明顯動作，以姜凡的實力，或許有朝一日，他們還能再次看到，某一個戰場的天穹，再次被斬開，顯露出那璀璨的億萬星辰。

“你不要緊嗎？”

李慕言來到姜凡身前，關切的用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

“我有什麼要緊的？不過只是身上破了幾個洞罷了，現在已經恢復了。”

姜凡笑了笑，不忘掀起衣服給李慕言看已經恢復的身體。

天道築基，再加上造化丹，他身體的生命力本就無比旺盛，只需些許靈氣，便可讓他的身體肌肉迅速癒合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李慕言嘟著嘴一臉倔強。

“有爹生沒娘教？”

姜凡笑了笑，“實話罷了，他們確實沒怎麼教過我。”

“那我以後教你怎麼樣？”

李慕言上前一步。

“佔我便宜？想當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