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小涼也要學你這般淑女氣質!”
那嘟嘟臉,一臉孺慕看著李若愚的樣子,竟是叫李二小姐難得起了童心,心癢得緊……
李若愚看看四下無人,再也忍不住,伸手捏了捏那蘇小涼的臉頰,果真如自己預料得那般,嫩滑綿軟得如同豆腐腦一般……
等玉手捏抓了那團小肥肉,李二小姐心裡也是一驚:自己這是怎麼了,這般的不成體統……
可是蘇小涼卻毫不介意,似乎習以為常地又將另一邊的臉蛋遞到了李若愚的手掌心,靠在她身邊親暱地說道:”這邊也捏捏,免得只捏一邊,憑白把臉捏得偏腫了。”
由此可見,這樣的捏臉把戲以前到時經常玩耍的。李若愚生平素愛結交,可是無論是周妙平還是楚婉娘,都是些成熟穩重的女子,像小涼這樣天真爛漫的閨中密友,就是在她幼時去學院上學時都未結交下來。
只因這李二小姐太過聰慧,加之性格又是早熟,自然是不會與閨中的呆蠢小姐走的太近了。可是小涼現在頂著一張毛茸茸地青春小臉,跟她說一些天真爛漫的話題,竟然有一種青蔥迎面襲來的清涼之感,倒是讓女船王覺得新鮮得很<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也虧得小涼是個天生腦筋不靈光的,加之一向覺得若愚聰明大方,只當幾日不見,這司馬小夫人的禮儀又精進了不少,竟是絲毫沒有察覺出昔日好友的異狀。
最後,她便是單手執著若愚的素手在她手背上吧嗒親了一口帶響的,便歡天喜地地開啟了自己的妝臉盒子,取出了脂硯,黛硯,與各色的畫筆,一切準備就緒之後便是屏息凝神,用粉撲推開脂粉,著色上妝。
不多時,便畫將好了,於是轉臉衝著若愚嫣然一笑道:“姐姐,你看我這唐風仕女妝畫得可好?”
李若愚正在一旁取了桌上自己擺設的船隻零件,一一地收攏到自己的小箱中,措不及防抬頭一看,竟嚇得差點把手裡的桅杆零件捏成了三段。
那原先還青蔥逼人的小臉如今竟是雪白一片,只在圓圓的臉頰上推開了兩抹濃重的紅暈,原本就濃黑的眉毛又被眉黛薰染得如兩條臥蠶一般。染白了的嘴唇上居中又勾畫出了小巧的鮮紅嘴印。
饒是這青天白日,也活像是見了鬼一般。可是小涼攬鏡一照,卻是沾沾自喜道:“姐姐,這可是我畫得最好的一次,真是跟你上次自己畫妝面一摸一樣哪!”李若愚沉默地看了看那張紅白相間的小臉,開口問道:“時間久了,倒是記不得了,我以前可曾這般畫過?”
蘇小涼點了點頭:“你怎麼忘了?當然是姐姐先畫了,我覺得好,才跟你一起學的啊!不過你的夫君可是不大懂得這女子妝容的妙處,兵營裡的都是欣賞不來這等素雅的宮中妝容的。
想起來沒?上次姐姐你畫得甚美,本來配了衣衫首飾,要同我一起出街閒逛的,可惜被司馬大人撞見,便生生攔下,非讓你洗臉不可……倒是可惜得很,不然一準在這漠河城裡掀起人人爭而效仿的唐風古韻。”
顯然,蘇小姐的內心是極渴望當年的箐胥三姐妹引領漠河城的華裳錦衣的浪潮,語氣當中盡帶著遺憾,以及對粗魯的司馬大人滿滿的控訴。
李若愚自清醒以來,第一次發自內心地感謝著自己的夫君能如此雷厲風行地制止了自己矇昧無知時的墮落。便自沉默了一會道:“你畫的極好,只是最近也不流行這個了。一會我再教你個新的。”
蘇小涼一向對李若愚言聽計從,聽到這仕女宮妝的熱潮已經消退,便不無遺憾,戀戀不捨地再望了望銅鏡裡的花臉。
這時,攏香也依著夫人的吩咐打來了調了香露的淨面水,服侍著蘇小姐將一臉的花紅柳綠洗乾淨了之後,又端上了備好的香果瓜子款待這位蘇小姐。
等丫環侍女退出去後,蘇小姐咬著一顆香桃,似乎想到了什麼,先是猶自一笑,然後又有點臉頰泛紅,猶豫了一會,最後痛下決心地對若愚小聲道:“姐姐,跟你說一件事,你可千萬不要告訴別人。”
若是擱在別的場合,這樣的話題開頭,李二小姐會毫不猶豫地拒絕再聽下去。她長年周旋於官場與商場之間,往往這樣的話便意味著其後必然有是非陷阱。但是對一個小鄉縣令之女,就無須這般小心了,隨口說道:“你若願意就說來聽聽。”
蘇小涼神秘兮兮地看了看門口沒有人影,便附在了李若愚的耳旁,小聲道:“我跟褚忘公子親嘴了。”
若愚此時口含了一口香茶,毫無防備,便一口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