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臉上也是羞澀的淺笑……
若愚突然覺得一陣的羨慕,只覺得這才是小兒女甜蜜而輾轉反側的情愛。可惜她有限的記憶力大約都是沒有的。
當初與沈如柏的婚約便如同挑選了一個合適的貨品一般,雙方談妥了條件後,便立下了婚事,自此她便是沈家未過門的兒媳,二人雖然常在一起,可是談論更多的確是生意場上的事情。有時討論到夜深時,偶爾月色正好,氣氛宜人,沈如柏也會執握著她的手,想要輕輕的一吻,可是每次都是在她清冷而不配合的目光裡作罷。
至於那南宮雲,李若愚每次想到他心內竟是偶爾會有些愧疚之情。她當初哄騙他說自己解除了婚約,無非是想要懲戒那玩弄女人的男人一番。雖然南宮雲相比於自己的未婚夫更顯爛漫多情,而又會討女子的歡心,可是那些把戲在她的眼中沒有半絲甜美可言。
直到後來,當她無情地回絕了南宮雲的求婚,這才發現那個花心的男子居然是對了自己動了真情的。那種被深深刺傷了心的悲憤,是讓人無法直視的。而當時他想要亂來時,李若愚也並不想要重傷於她,只是慌亂中順手拔下了頭釵,無意中摁動了那頭釵的按鈕,這才讓釵中的暗劍彈跳出來重傷了南宮雲。
當鮮血從南宮雲的後背蔓延入自己的口中時,男人不敢置信,而悲痛如同死了一半的表情,讓李若愚好長時間在無數個夜晚裡驚醒。
也是那件事後,李若愚對於“情”字更是慎而又慎。
她是天生不會談情之人。想要的也不過是在外勞碌奔波後,迴轉家中細水長流而平穩安逸的生活而已。
海上的風浪再大,總有海平浪靜之時;而情海上的風號浪吼卻是直接將人的心肺扯碎,那傷口便是多年後也難以彌合……
所以在那之後,她遇到了褚勁風——生平第一個讓她知道什麼是心動滋味的男人<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可是她卻是怕了,她不喜歡南宮云為愛而痴狂的灼熱,也不願自己變成那樣的一個人。所以,她的理智告訴自己,褚勁風不是合適之人,若是深陷進去,遲早有一日,他會傷了她,或者她傷害了他……
而現在,她經歷了與褚勁風的相識,便被挖空了一段記憶,直接與他相守。那份不真實的感覺,有時竟然比當初刺傷了南宮雲的噩夢更讓人輾轉反側。
就算是褚勁風親口說出了對她的愛意,可是還是讓李若愚忍不住去想,這不是自己相處得來的情感,又是能牢靠地維繫著多久?
祭禮之後,便是投石奠基。特製的大竹筐簡直能放下兩匹駿馬,裡面壘砌了巨大的石塊後,放置到大船上,再到那指定的地點,將一個個竹筐依次投入江中壘砌起來,將來就算水漲,也不怕洶湧的江水把石塊移位。顯然這位萬小姐沿用的是李冰父子建築都江堰的古法,只是在古法的基礎上,卻有自己獨到的創新,這位萬小姐命令了工卒們將一張張掛滿了特製泥漿的大網四角掛上了重石投入到了江水裡,讓大網附在了投入的壘砌的石墩上。
看到這,若愚張嘴問了一句:“那泥漿不會被水衝散?”
萬小姐在一旁接道:“特製的泥漿不會溶解,之所以選擇這個時節破冰動工,是因為現在冬季寒冷便會附著在石塊上,待得過些時日,就會如變得堅硬無比讓石墩變得更加結實……這也是我這一年潛心調配了不少粘土最後得來的方子……夫人,聽褚哥哥說你先前是病了,並不知道這技藝如同人一般,總是會變的……”
此時,因為褚勁風帶著人去了壩邊,只有李若愚與萬玉站在一處,是以這略帶挑釁的話讓李若愚微微側目。
可是說話的人,卻是溫婉得如同風中搖曳的小花,臉蛋上看不出半點的鋒芒。
在看完了奠基儀式後,已經過了中午,分吃的乳豬早就消化得差不多了,入了城中,萬州城裡最大的酒樓早就已經擺佈好了酒宴。
在入桌後,褚勁風先自舉杯敬向了萬先生和萬玉。這個水利工程甚是浩大,可是如果順利實施,的確可以緩解漠北一代的雨水不調的現狀。這樣造福萬代的工程,他作為北方之主自然要敬酒表示謝意的。
坐在此時酒樓排布十幾桌,級別不夠的官員自然是依著官職依次落座。
而褚勁風這桌,除了李若愚,萬家兄妹外,就是褚忘了。
敬酒完畢,褚勁風習慣性地往若愚的碗裡夾了她愛吃的脆鴨皮和芙蓉卷。而李若愚看到桌子上的有一道魚球,也是準備投桃報李地夾起那酸甜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