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弟弟也娶一個進來?”
褚勁風抱起她,來到了書房裡側的軟榻前,便這麼半躺著,拍著她的後背道:“正是娶過了,才知道內裡的辛苦。腦子拎不清,時時都要說錯話,辦錯事。得需個人跟在身後,一路收拾那一地狼藉的爛攤子。我這樣的有時難免心力交瘁,何況褚忘還是不及我,豈不是要累死個他?
其實褚勁風還有一句沒說出口的,那便是,若愚當初乃是外傷,不影響著生育,可那蘇小涼是孃胎裡帶出來的蠢,以後豈不是也要生出個頂著褚家名姓的小傻瓜?”
若愚只聽得都有些目瞪口呆了。她這才發現自己的這位夫君嘴毒著很呢。看來蘇小涼先前也不知什麼原因,很不得這位大人的眼緣。
其實在她看來,這褚忘的呆與蘇小涼的呆倒是很能互補,如果褚忘真是娶了個強勢,頗有心機的女子,不見得興奮。可是這位司馬如今便是隻憑藉個人的好惡,因為瞧不上蘇小涼,便立意棒打鴛鴦。這般的專橫霸道,是她以前未曾發覺的。其實想想倒也順理成章。褚勁風從小到大,一路都是說一不二。雖然年少時被送入京城做了太子的伴讀,奈何此人的氣場太過強大,就連皇子們都成了他這土匪般伴讀的嘍囉<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而褚忘聽說先前一直被扔在鄉下,不聞不問的。大概在他這位兄長的心中,庶弟便是宛如家奴一般的存在。
如今這一向乖巧的弟弟居然不聽兄長的安排,回絕了錦繡姻緣,舍了才女,而想要娶一個呆頭呆腦的進來,這般被卷拂了的好意,也難怪司馬大人大大不悅了,頗有些爛泥扶不上牆,恨鐵不成鋼之感。
可是這話聽在若愚的耳裡就不大順暢了。她先前懷疑褚勁風只愛那痴女,可是現在聽了他的嫌棄之言,又覺得他一早心內說不定就是厭倦了照顧自己。
頓時又覺得心裡極是不快。由此可見,若是自己不及時醒來,說不定哪天就要被嫌棄下了堂去。當下便垂著眼眉說:“那你幹嘛還要這般的冒險,需知摔傻了腦子也可能一輩子好不得了,怎麼的不利索的娶了才女進來?我看那萬玉小姐跟你相熟得很,何苦要配給褚忘,直娶了進司馬府裡做個小的好了,這樣才不枉大人一世英名……”
褚勁風怎麼會聽不出若愚話裡的酸意?只拉著長音道:“夫人當真是這般大度?當初可是哭著喊著向我保證,要將夫君的被窩睡得暖暖的,不讓夫君去跟別人睡……”
若愚一聽他又要提自己的糗事,登時小臉微微發垮,只微微嘟著嘴兒不說話,這私下裡生悶氣的模樣倒是從來未曾變過……
褚勁風硬冷的表情一柔,只覺得這女人無論是何種模樣,怎麼樣的風情,總是能打動他的心,只讓自己一輩子也不放手,當下柔聲道:“小涼那事兒你莫要管,褚忘也無非是以前沒有接觸過女子,木訥得一時迷了心竅,放心,過不了幾日他便會想開的。
可是不是,依著那褚忘的性子,生平最渴望的就是得了家兄的認可。褚勁風也是算準了他的軟肋,方才才會疾言厲色,便是要迫得褚忘改了主意。
若愚回想起他當初滅掉袁術佈下的戰局,內裡的心機佈局豈是她這個商海女子能揣測明白的?
這個男人要麼高傲得懶得理你,可是一旦被他看入了眼,又下定了必得的決心,便會無所不用其極,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第二日,褚勁風帶著若愚一起出的門。聽說那要修建的大壩今日便要投石動工。褚勁風作為一方之主,自然要親自到達現場,舉行儀式祭拜水神。
當若愚下了馬車時,只見江河兩岸早就擠滿了人群,竟然有些少女手捧鮮花,擠在最前列。
李若愚還記得以前褚勁風得勝歸來時,颯爽英姿引得眾位少女婦人疾呼的場景,只當又是來感受司馬大人英姿的。
可誰知,當她下車時,那些個妙齡少女竟是高呼著“女船王”、“二小姐”奮力地朝著李若愚揮舞著鮮花。
李若愚只看得一愣,壓根沒想到自己還能有這般的待遇。
蘇秀在身後笑著說:“夫人,自從那百工大賽,您巧妙地打破了南宮逆賊的戰船後,便在這萬州城裡成了傳奇呢!聽說南宮雲的醜聞敗露後,有那說書先生,還專門以您的生平,編寫了摺子,在茶樓裡演繹,您助大人剿滅逆賊,平定袁術的故事更是傳得有鼻子有眼兒,很多萬州城裡的高門女子慕名而特意去了漠河城的箐胥書院就讀,聽說人滿為患,一時安頓不下來,又在萬州城裡開了分院。你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