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慧真想蒙上被子酣睡一場,可是那索債的就立在後院,若是不出去,只怕是不肯走的。
思來想去,李家大姐兒咬了咬牙,便換了衣服,也沒有梳妝打扮,只白著一張臉兒,裹了披風,用大帽兜兒遮住了臉兒,這才只領了貼身的丫鬟除了後門,那關霸一看若慧出來了,連忙翻身下馬,將她迎到自己帶來的馬車上,然後乾脆一棄了馬匹,跟著上了馬車。因著關霸想著李若慧寄居在司馬府上,用起馬車不甚方便,於是乾脆自己備好了馬車,前來接她。
等李若慧上了馬車才發現,這車上小桌瓜果一應俱全。關霸上了馬車後,便從馬車一角拿出一個大布包和一個木匣子說道:“我二弟如今管著家裡的鏢局,前些日子走鏢捎帶著送來了一些京城裡的時鮮玩意。這裡有些緊俏的布料和一些繡品,還有些小兒的玩具,也不知順兒愛玩不愛,暫且收下,待得過年前我再添置些新的送與他。你在別人家的府上過年,也別拘謹自己,這裡有一千兩銀票,你且拿著,有什麼需要添置的你也隨便些。”
李若慧壓根沒想到,他居然給自己準備了這些個事物,那布料和玩具倒還好說,可著銀票又是從哪一樣說起?他這般來做,可是彌補自己先前的無禮?她李若慧豈是這等眼皮短淺的,那些許銀錢可以打動的?難不成他把自己看成了見錢眼開的窯姐兒不成?
想到此處,李若慧心中著惱,甩手將千兩銀票扔到他的臉上:“收回你的破錢。我李若慧還沒下賤到需要你拿錢來養。”
李若慧的突然爆發,關霸先是唬了一跳,接著著心中大怒:這小娘們又是發了什麼瘋?自己一番好意,讓她莫要手中銀錢短缺<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他聽司馬說起,這李家大姐和離之事並沒有跟江南的母親提及,自然得不到孃家的賙濟。司馬伕人又是個腦子短弦的,更是不會想到這些個錢銀上的細節。
縱然是司馬府夫人的姐姐,過年時也要賞些銀錢給府上的丫環僕役,不然臉面上須不好看。下人們嘴上不說,以後侍候起來難免會有怠慢。關霸原本自認為自己想得妥帖,哪裡想到竟是拍在了馬腿上?
她這般又是何意,難不成是嫌少嗎?
關霸心中不悅,撿起銀票,按著性子說道:“可是嫌少了?我回去後,明日再多給你送些……”
說到這,他突然虎臂一覽,將那冰著臉兒的大小姐一把摟將在了懷裡。貼著她的耳問:“這幾日,可曾想起我,我可是想你想得緊……”
於是便是將自己這幾夜的相思細細地說與懷裡的娘子聽。但論起不要臉面來,關霸的確是要比端著男兒架子的褚司馬,不要臉百倍。
俗話說烈婦怕纏郎,就算這李若慧是鐵鑄的,就是這般讓他溫燉著,不信不能將這婦人娶回家去!
李若慧被一堆鐵臂箍得脫轉不開,只能任著他上下輕薄一番。待馬車到了地方,那關霸再也忍耐不住,只抱起正理著衣襟的李若慧,幾步便進了跨院。
此處是關霸在城裡休憩的別院,偶爾會叫一兩個相好過夜,不過大部分時候是自己居住的。
待進了屋子,關霸將她往床榻上一扔,便亟不可待,如同剛開了禁的毛頭小子一般直衝過來。李若慧急得只能喊:“門……門還未關……”
待得關霸去關門,李若慧這才懊惱地醒悟過來,為何要叫他關門,不是一早相好要跟他談論一番的嗎?
關霸早在司馬府的後門,便吞下了那褚墨相贈的密丸。果然是個好物,只走了這麼一小段路,竟然藥性全融散開了,只覺得丹田那如同埋了火爐一般,只待一飛沖天!
那李家大姐心內雖然不願,一來這幽約是自己應承下來,二來是那日也嚐了近些年來少有的歡暢,這身子便是隨不得自己的意願,被那關霸碾壓得徹底。
只是她壓根沒想到,原本便是精壯異常的漢子,今日也不知是怎麼了,便是驢樣兒的停歇不下了。待得盡出了幾個來回,竟然還不見有停下的意思.,當下可真是有些應承不起了。
只是這樣一來,日頭西斜了,這屋內的春意還未見消散。
若惠到底是積攢足了氣力,照著那還在犁田的關霸臉上,不輕不重地來了一下:“冤家!還不與我停下來,竟是一輩子沒見過女人嗎?怎麼還不帶歇嘴的,再不放開我,那府裡大小人等可便都知道了。”
關霸抹了抹胸口的熱汗,在若慧那紅豔豔的臉上使勁親了口帶響的:“便是知道了又怎樣?待戰事結束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