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點燃的火苗,真真是累死了人。
人都說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被碾壓得滿身是汗後,維持了幾日的冷麵便再也堅持不住了。
褚勁風將癱軟成一團的若愚抱在了懷裡,親吻著她閉合的眼睛,用舌尖將那彎翹的睫毛打溼成綹後,道:“可是不氣了?以後若再有宴飲,絕不會再叫舞娘近身了,可是娘子也要乖巧些,莫要跟那些恨嫁的侍女一般,搞些情詩的把戲,不然下次便是叫你三天都下不來床榻……”
若愚如今腦子靈著呢!借了這臺階,便是趕緊將自己的錯處折了過去,不然褚哥哥興起,叫自己再縫一件可如何是好,手指頭到現在都是痛痛的!
想到這便是委屈地伸著受了傷的手指,叫他細細端詳上面的針眼,再遞到他的嘴邊細細地啄吻一番。
司馬府的兩位主子云開霧散,下人們做事便輕快些。
過不了幾日,各個府宅的冬衣俱是縫製完畢,一起遞交了軍營。軍營里人人得了新衣倒是鼓舞了士氣。
袁術一方蟄伏了許久,又開始蠢蠢欲動。南宮雲遣人給他送來了火藥強酸,又告訴他漠北諸郡新修的城牆的弊端。有了這等破城的手段,再加上南宮雲這個內應,袁術自然動了心思,準備一鼓作氣攻打下幾座郡城,哪料到,還沒等他動手,南宮雲那廝居然事發,沉屍海上,連個囫圇屍首都沒留下<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袁術對自己小命一向金貴,生怕褚司馬已經知道自己的訊息,佈下埋伏,剛剛出發的大批部隊立刻裹足不前,縮了回去。
觀望了一陣,看那褚勁風竟然毫無出兵應敵之意,說不定還真如那南宮雲所言,內裡空虛,招架無力,那大炮的威力,袁術自己也是見過的,得此利器而不能用豈不是遺憾?便是賊心不死再次打起了郡城的主意,派出許多斥候探聽訊息,準備發兵。
褚勁風看著手裡的奏報,眉頭微微皺起。這幾日城外探馬不斷,褚勁風便知道袁術要攻打郡城了。
從沈如柏處得知袁術已經得了火藥強酸,褚勁風就在考慮如何應對袁術。叛軍雖然人多,但是並無精兵良將,並不是自己的對手。只是他新得了火藥強酸這等利器,難保不將這半年耗費頗大才修築的城牆轟塌,那南宮逆賊本來造勢因為自己偷工減料,而使城牆留有漏洞,這樣一來沒能保住城牆,縱然自己勝了袁術,也是不行!
那城牆如今變成了保住民心的關鍵……想到這些,他便越發痛恨南宮雲,後悔沒有活拿與他,讓他躲過了凌遲之罪。
這些天他便一直思索如何對付火藥強酸。若愚看在眼裡,摸著褚哥哥的眉頭,問道:“褚哥哥有什麼心事嗎?”
褚勁風本來是不欲說的,可是他一想到眼前這少女其實堪比當世最奇才的機關大師,便遲疑地問道:“若是若愚想辦法,該如何用最省時省力的法子加固城牆?”
若愚似乎連想都沒想地說道:“可以用通縣的粘土在城牆的外面再塗上一層就好了啊。”
褚勁風一愣:“這樣可以嗎?只薄薄的一層豈不是一擊即碎?”
若愚說道:“當然可以了。火炮不似□□,只能向大致的方向發射,控制不了精確的落點。火炮數量極少,不可能在同一位置打到兩炮,所以城牆只要能擋住一炮就可以了。通縣粘土較本地緻密而粘稠,塗了粘土再鑲嵌了碎石,就算是強酸火藥來打,那強酸也透不過外面那層通縣粘土,裡面的城牆本體就能保住了。”
說完,她便蹦蹦跳跳地從小書房拿來自己製作的模型,演示給褚勁風看。看著那塗抹著粘土的小城牆,褚勁風驚詫地移眼望向了若愚,她……這都是什麼時候做的?
“既然你想到了法子,為何不早點告訴我?”
“啊?”若愚顯然沒想到他會由此一問,當下說道,“原來哥哥你沒有想出法子啊?姐姐說女子不可在夫君面前賣弄聰明,若愚還以為你一早便想出了法子呢!這個只不過是自己做來玩耍的而已……”
……這一刻,褚勁風真是特別能體諒孟千機的心情了。這姑娘仗勢著自己的天賦,有時候的確是能將人氣得心魂俱裂……
不過這法子可行,倒是真解決了心頭懸掛的一件難題。畢竟這樣塗抹,後運來的那一船粘土便夠用了。
褚勁風自然也要出面酬謝下地方鄉紳們的出力。畢竟大戰在即,以後若是真有戰事,需要各個地方的百姓鄉紳出力之處,絕對都不能少的。
若愚作為司馬伕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