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reads();</script>。可是褚勁風與白國舅向來是宿敵,姓褚的壓根不買國舅爺的帳,這以後會不會下絆子找麻煩,都是不好說的……說不定小姐這次墜馬就是褚勁風派人指使的……你說他會不會再派人……”
沈如柏聽到這裡,眉頭一皺,復又平靜下來,沉聲道:“聊城可不是他褚勁風的漠河城,此地常年有白家一系的駐軍,豈會任著他胡來?你去城外的駐軍營裡,帶上我的書信,讓他們派些精幹的人馬來守衛李府,在成禮的期間,不能讓若愚少了一根汗毛。”
說完,便飛身上馬,揮動長鞭疾馳而去。
沈墨呆在原地,忍不住又長嘆了一口氣。若愚小姐向來都是能指使慣了自家的少爺,一個官家出身的手啊也,卻要為個商賈女子鞍前馬後,虧得少爺還如此盡心為她著想!
可是現在闖了這麼大的禍事,她倒是好,一傻了之,剩下的爛攤子還要自己的二少爺來收拾?李若愚,你真是我們少爺命裡的剋星!
想著前些日子傳來的那褚勁風吃了敗仗又受了傷的風聲,本以為這褚司馬會萎靡困頓下去。可誰知道竟是當夜親自率領一隊精英,摸進了敵城,趁著敵手慶功時,刺殺了對方的元帥,開啟城門一夜屠戮了全城的兵將,一雪前恥!沈墨都是忍不住打了個冷戰,“褚閻王”的名頭可不是浪得虛名,他的名言就是“逆我者死”,這大楚出了名的惡人,死在他手下的冤魂何止千萬?
李若愚招惹誰不好?偏偏是那個妖面鬼見愁……咳,被這一位盯上,還真不如大頭朝下摔出個混沌無知呢!
這一刻,沈墨分外地羨慕李家那傻透了的二小姐。
若愚小姐要出嫁的訊息很快便傳遍了李府上下。
人都道難為商人婦,可是李夫人與亡故的老爺夫妻二人甚是和睦。
只是李夫人誕下李若愚時就是年歲偏大,因為是難產,傷損了些根本,當時郎中斷言再難有孕,她憂慮著不能讓李家香火延續,這才央求著夫君,納了農戶之女周氏為妾,可是周氏入門後,夫君也沒有厚此薄彼冷落了自己的正妻,相比與農戶出身的周氏,出身書香之家的李夫人更得沈老爺的敬愛。許是夫妻的情深感動了上蒼,周氏入門後也只是生下庶女李璇兒,而正室李夫人竟是在四十六歲高齡時一舉得男,生下了小公子沈若賢。
可惜夫君染病,竟然撒手人寰,幸而二女兒李若愚能幹才支撐起了這李府的門面。雖然只是操持了這李家倆個月,可是一向養尊處優的李氏卻已經是心力憔悴,只覺得心脈盡斷,難為自己的二姑娘這些年來小小年紀竟是怎麼支撐過來的,許是老天也看不過眼,才降下此劫,讓自己的女兒也歇息一下吧?
心記憶體著對二女兒的憐愛愧疚,置辦起嫁妝來自然更是盡心盡力,李家獨獨不缺錢銀,南來北往的奇珍異寶也是經手無數,更是不要錢般往府宅裡搬。府裡兩日來倒是熱鬧得很。
這日姨娘周氏帶著自己的女兒李璇兒到李夫人的房內請安,順便把自己新縫的一對龍鳳枕拿來給李氏過眼。按著聊城當地的風俗,女兒出嫁,做母親的是要親手動針線縫上一對繡枕的。
“姐姐這些時日盡是哭紅了眼,倒是不宜動起那害眼的針線。若是不嫌棄妹妹我手粗,便拿這對繡枕給二姑娘用吧!”周氏生得甚是清秀,說話也是溫溫柔柔,當初媒婆尋了幾家的女兒給李老爺挑選,他便是看中了這周氏的性子溫吞,不會進了宅子生出爭寵的事端,這才選了這周氏入門<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這麼些年來,這周姨娘也是處處逢迎著老爺夫人,正妻與這妾室間倒是一團和氣,相安無事。老爺走得早,李氏有時竟是覺得自己當初勸老爺納妾是對的,起碼這孤兒寡母的府宅裡也有說話的姐妹,打發著寂寥的後半生。
李夫人接過了那對繡枕,摸了摸那精緻的針線笑著說道:“妹妹可真是體貼,我的針線活一向不行,就算是真的動手去繡,也不及妹妹的樣式精緻,你也是有心了,竟是不聲不響地把我原本要做的活計都做了。只是若愚她這輩子的頭等大事,我這當孃親的豈可憊懶了,就是登不得大雅之堂,也要獻醜地親繡上一對,還要勞煩妹妹替我畫上圖樣,到時連你的這對一起入了妝奩便是了。”
周氏聞言溫存地一笑,又陪著李氏挑選了下人呈送來的足金拉絲鑲嵌了寶石的龍鳳鐲子後,周氏這才又不緊不慢地開口道:“這沖喜是好事,二姑娘得了個體貼仁義的夫婿,可見也是上天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