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性急,又出言刻薄,竟是讓一向好性子的李夫人發了急,讓這局面一時間不好斡旋了。
當下再愧疚地去望向沈二少,只見他冷冷地撇了自己一眼,復又垂下眼眸,不知心內在盤算著什麼。
而那沈喬氏,心內的怨氣更是直衝雲霄。她向來自認為高於李家大夫人一等,此番親自過府實在是屈尊降紆,沒想到卻被冷嘲熱諷奚落了一番,還被解了婚約,將自己扔甩給了個側室姨娘商談兒子的婚事……
他李家商戶人家就算再沒有家教,她李夫人好歹也是個書香門第的女子,怎麼也這般禮儀不通,粗魯如斯!此時再望向那一臉尷尬的李璇兒,沈喬氏也是千萬個不順眼了。
長得雖然眉眼清秀,卻透著一副小家子氣,行事起來到底是不如李家二小姐生病前的落落大方,她竟是跟自己未來的二姐夫結下私情,又暗自大了肚子,可見是個不安分的!待得沈家在朝堂站穩了腳跟,定要叫兒子一早休棄了這狐媚子!
一時間,眾人皆是各懷了心事,沈喬氏乾巴巴地交代了周姨娘十日後的婚禮照舊,具體的細節,可以找沈府的管家商談後,便怒氣衝衝地離開了。
李家的退婚帖子竟是不等天黑,就送到了沈家府上。
沈喬氏餘怒未消,挑著細眉對沈如柏說:“退婚了也好,那李家的蠻婦娶了一個便消受不起了。”
沈如柏卻鎮定自若地回到:“那若愚不日定會歸府,還望孃親囑咐下人在十日迎娶了璇兒之後,還要準備著再成禮一次,將若愚接回府內。”
沈喬氏驚訝地挑著眉:“你沒看到,那李家的退婚的帖子已經送來了,怎麼會又娶那李若愚入門的道理?再說那一個傻子,你還要娶她作甚!”
沈如柏沒回答,只是簡短地說:“孃親不必多問,照我的囑咐去做便是了,若是不娶若愚……兒子並定寢不能安,食而無味……還望孃親成全了兒子這一點子念想!”
他原是不願跟李家扯破臉的,可是那李璇兒一時沉不住氣,盡是毀了他的計劃。不過沒關係,如今李家的商鋪已經盡在他的掌控中,這幾個月的籌謀,李家的商鋪盡是被掏空了,賬面上只留下鉅額的貨款欠債,只要他稍一動作,李家的門口就要被債主堵得水洩不通。
到時,他會讓那李夫人親自來到他沈家下跪,將若愚拱手奉上!”
說到底,最該死的還是那個褚勁風,竟是橫插一槓,打落了他的全盤計劃。原先只以為是若愚得罪了那廝,可是看著那日的情形,這褚勁風明顯還覬覦著若愚的美色。這逼得他不得不懇請魏公公出面,以李家的獨門造船圖紙為誘餌,引得那姓褚的上鉤,進而放了若愚。
一想到還要在等些時日,才能將那日夜牽念的嬌軀攬入懷裡恣意地享用,沈如柏只覺得下腹陣陣難言的燥熱……
李家的大夫人這一夜是難以成眠<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到了第二日,便命管家備齊了禮盒物件,親自坐著馬車奔赴驛館求見褚司馬。
當侍衛先褚司馬稟報李老夫人求見時,褚勁風剛剛皺眉哄著痴兒食了半個栗子面的豆沙團。
這一病倒愈加顯得嬌氣了,竟是連床也不起,卷著被子賴在床上非要人喂不可。
若愚只吃了半個,覺得這麵食小團甜膩膩的美極了,便舉著剩下那半個往褚勁風薄薄的唇邊遞去。
褚勁風哪裡會吃她的狗兒剩,便是微微側身想躲,哪想到她竟是不依不饒地從被窩裡爬了出來,只著了一件藕荷色的肚兜,豐滿的胸部將那布料撐得鼓囊囊的,一雙雪白光滑的胳膊便那樣坦然地展露了出來,晃得人有些睜不開眼。
褚勁風身子微微一僵,晃神的功夫就被那痴女得了逞,將沾著她的口水的栗子面豆包塞進了口裡。褚勁風的眼睛微微地眯起,無意識地吞嚥這嘴裡的甜膩之物,突然覺得眼前還在無知地晃啊晃的女子,就如同裹著糯米紙外衣的可口點心,只待剝淨便可大快朵頤……
就在這時,門外有人稟報李老夫人來訪。
本來依著褚勁風的身份,是根本不會去見這個李老夫人的。
李家雖然有錢,但到底是個商戶人家,其實能與貴為皇親的褚勁風能相提並論的。
可也許是方才吃下的半個點心太過的糯軟香甜,褚勁風難得心情暢好,竟是肯舍下幾分情面給李老夫人,竟然點頭肯親自去見一見。
上次是離著這位褚司馬較遠,倒是沒有看清他的長相。可這次卻是不同,當李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