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嘴,不大清楚地嘟囔了句:“大壞蛋……沈少爺……”
她的意思是:你跟沈二少一樣,是大壞蛋,總是想著壓若愚。
可是聽到了褚勁風的耳中那語序就有問題了,再加上這副泫然若泣的樣子,分明是在控訴著自己是欺凌她的壞蛋,而她感到害怕時,喊的不是孃親,而是她那前任的未婚夫沈如柏!
若愚只覺得那原本輕撫著自己臉蛋的手,突然用力握住了她的下巴,眼前的男人似乎動了怒,好看的嘴唇都抿得緊緊的。
他垂下了彎俏的睫毛,也看不清他眼內的情緒,只是聲音驟然變冷地說:“他已經不要你了,你再想著他也是無用,從今以後,我便是你的夫婿,你……總是要學著接受我的。”
說話間,他俯下了身子,低頭含住了那惱人的小嘴。這個該死的女人,她的心裡從來都是沒有自己的。以前是如此,現在還是……只是這次,他不會再讓驕傲阻擋自己,這個小傻瓜,他勢在必得!
就在這當口,屋外突然傳來攏香的聲音:“二小姐,你在同誰說話呢?”
當攏香隱約聽著屋內有聲音,連忙推門而入時,發現小姐正一個人倒在床榻上,怔怔地望著頭頂的幔簾,輕輕地伸舌輕舔著嫣紅的嘴唇……
李夫人也不算沒見過世面的,可是像淮陰郡主這樣的王侯之家,卻是以前從未曾接觸過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她這次來,只是一心想著遇到那工部的劉大人,好好地疏通一下情面。可是到了這才發現,就算是工部有頭面的臣子,也不是輕易能放進莊園裡,需得在莊園的外院過夜,第二天真是開宴時,才會攜著家眷入內。
要知道這淮陰郡主的四弟弟康定王趙熙之也算是大楚亂世的一方霸主。如今朝中局勢為外戚白家掌控。而身為皇室的趙家,自然是心有不甘,而有能力匡扶這趙家正統的,便只有康定王這一支了。
而白家在京城裡雖然囂張,卻也不得不禮讓這康定王三分,這也是白家雖然掌控朝綱卻不敢篡權奪位的原因之一。畢竟連大楚的鬼見愁褚勁風也是康定王的左膀右臂。
身在亂世,手裡有兵權比擁有皇權實用得多!
所以那些個做臣子的就要權衡好利弊,儘量做到左右逢源,一個都不得罪。畢竟誰也不知道,這個康定王會不會有朝一日問鼎皇權。而淮陰郡主的生辰之日,康定王也會親自前來。聞訊巴結之人便甚廣了。京城工部的一個管水土工程的官員,實在算不得什麼有頭臉的,自然是先住在外院。
等李夫人從管事那問清了這些,心內頓時惶恐,要知道她與女兒可是一來就被徑直接到了這莊園的內院,聽管事的說,他們居住的小院子還是淮陰郡主的大女兒未出嫁前的閨房。
被這般屈尊降紆,殷勤周到的款待,更是讓李夫人惴惴不安。她知道,這實在是淮陰郡主看在她表弟褚勁風的情面上才這般禮遇自己。
李夫人愈加難極了,原是一早打定主意見了劉大人,辦妥了錢銀上的大事,再退卻了這婚事,可是被郡主這般殷勤的款待後,實在是想不出該用什麼藉口回絕了。
“李夫人,勁風他擔心著二小姐不能適應北地,便打算重新修建一座司馬府,這圖紙乃是請了一位蘇州的園藝大家設計繪製的,亭臺樓閣都是江南的式樣,地龍暖閣俱是齊全的,就連花窖也想到了,您先看看,可還有什麼要補充的?”晚宴後,淮陰郡主便單請了李夫人入了自己的小客廳飲茶聊天。說話時,命侍女抬來了一扇如小屏風一般的圖紙玉架給李夫人過目。
只看看那圖紙,這府宅實在是精妙,品味倒是不俗。
李夫人看到更是坐立不安,覺得此時再不開口,便是要遲了。於是連忙說道:“民婦要代小女謝過司馬大人的錯愛了,只是她如今病得嚴重,實在是難以堪當人婦,依著民婦的意思,是希望若愚就在我身旁養著便好。也希望司馬大人能早日覓得良眷……”
淮陰郡主卻是笑容未減,語氣也依然是溫溫和和:“老夫人,您是不瞭解我這表弟的脾氣。他從小便是這個樣,看不上眼的,瞧都不會去瞧一下;可若是喜歡的,拼死也要弄到手的。因著他這個臭毛病,不知被父母訓斥了多少次,可依然改不掉……如今,他沒了父母,我雖然只是表姐,卻甚是疼愛這個弟弟,他想要的,我也願傾盡所有地幫襯著他。
二姑娘去北地一事,是板上釘釘,決無更改的了,只是要看她是坐著婚轎去,還是坐著囚車去了,老夫人